利斯韦伍德斯骑著优雅的血棕色战马进场时,哈罗德哈顿高声宣布:“十枚银月幣赌威利斯爵士胜贏。”
这匹马披著精铁环甲,在阳光下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威利斯本人也是从头到脚银光闪闪,他的长枪则是用明月山脉深处出產的冷杉木所削制,枪身经过精心打磨,光洁无比。
“我跟,”本寇瓦特喊回去,“我看兰诺德今天早上特別精神。”作为兰诺德的封君,他的脸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精神有什么用,他那身鎧甲还没有一床毛毯厚。”哈罗德爵士冷冷地回敬,语气不屑。
兰诺德特纳“鏗”地一声,把面罩盖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地上格外清晰。隨后,
他调整好姿势,稳稳地就位。
威利斯爵士则结结巴巴地向观眾们发出必胜的宣言,声音有些颤抖,脸上却强装镇定。
之后,他轻轻拉
两人放低长枪,空气中仿佛瀰漫著硝烟的味道。劳勃坐在高台上,兴奋地大喊:“飞起来,飞起来!”
他的声音尖细而刺耳。
阿莲则睁大眼睛,身体前倾,急切地观看比赛,双手紧紧著裙摆,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水。
如果兰诺德爵士能贏就好了,她心里默默祈祷著。
两匹马开始全速奔跑,临时搭建的看台也隨之震动。裁缝骑士兰诺德骑在马上,身体前倾,他的长枪稳若磐石。
然而,威利斯在交击前的一刻把身体一挪,兰诺德的枪尖被他的木盾毫髮无伤地卸开,自己反而被刺个正著。
木片四散飞溅,兰诺德在马背上剧烈摇晃,差点跌了下去。阿莲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捂住嘴巴。
群眾里响起一阵粗声的叫好,呼喊声此起彼伏。
“我该想想怎么来你的钱了。”哈罗德得意地对寇瓦特伯爵说。
场上的兰诺德总算还是稳住身子没掉下去,他猛地勒马转身,骑回场边准备第二回合。
他的脸上表情坚毅,眼眸中燃烧著不服输的火焰。
威利斯韦伍德拋下断枪,抓起一支新矛,还跟自己的侄子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但他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安。
兰诺德用力一夹马肚,策骑前奔,韦伍德也骑马相迎。这回当威利斯挪动身子时,兰诺德特纳也跟著躯体一侧。
两枝长枪同时爆裂,木屑纷飞。但等木片落地,那匹红棕色的马却少了主人,独自跑开去吃草了。威利斯韦伍德爵士在泥地里打滚,银光闪闪的盔甲上沾满了泥土,头盔也给打凹。
阿莲鬆了一口气,说道:“我就知道兰诺德爵士会贏。”
这话给哈利听到了,他不屑地朝她喊:“他不过是一个海边长大的穷小子,要不是我运气不好,让我对上他,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艺高强。”
小指头听了不禁微笑,珊莎干得不错,这小子上鉤了。
威利斯韦伍德爬了起来,但他装饰繁复的头盔被打歪了一边,摔下来的时候又给撞凹了进去,结果他无法把头盔摘下来。他在场上跌跌撞撞,像个无头苍蝇。
观眾指指点点,嘘声连连,贵族老爷夫人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在眾声喧譁中,小指头听得最清楚的便是劳勃小公爵的阵阵鬨笑,比谁都大声,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最后,小指头只好派人领著目不视物、跌跌撞撞的威利斯爵土去找铁匠,威利斯一路上不停地抱怨,声音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林恩科布瑞已经在场边就位。他身材不算高大壮硕,但浑身散发著一股强大的气场。
作为科布瑞家族的骑土,他持有瓦雷利亚钢剑空寂女士。
同时,他还是长兄、心宿城伯爵莱昂诺科布瑞的继承人。
然而,就在比武大会开始前不久,莱昂诺伯爵在小指头的撮合下,新娶了一个平民富商的女儿,而且还怀上了孩子。
这个消息让林恩爵士十分恼火,他的眼神中时常流露出愤怒与不甘,也说不得现在他是想贏得冠军,成为小公爵的护卫队长多一些,还是好好打上几场,发泄自己的怒气更多一些。
阿莲並不喜欢林恩爵士。他瘦得像把剑,英俊的面容下藏著虚荣、暴躁的性格。他行事不加思考,一头褐色及肩的长髮隨意地披散著,却总缺钱。
林恩出了名的对女人没兴趣,根据培提尔贝里席所说,林恩喜爱男孩。所以培提尔用钱和小男孩收买了他,让他潜伏在敌人的阵营中,为自己服务。但是前天阿莲和他交谈时,他说出的话胜过眼镜蛇口中的毒液,让阿莲对他更加厌恶。
在赛场另一边的,是来自姐妹群岛的卡尔森桑德兰,他成为了这场比赛的真正黑马。据说,
他们三兄弟善於划船胜过骑马,没有人能想到,这群生活在岛上的乡下领主也有一手好骑术。
披著海豹皮的卡尔森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