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鬃毛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安静地低头啃食地上的青草。
“不,我不愿意坐马车。”她咬了咬下唇,“你的坐骑很漂亮,它可以载两个人么”
哈罗德爵士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当,当然可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能够和你同乘,是它的荣幸,不,是我的荣幸。”他快步走到马旁,解下韁绳,动作却比平日笨拙许多。
两人共乘一骑,缓缓离开喧闹的营地。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夜风裹挟看远处的香与泥土的气息拂过面颊,阿莲却只觉心跳如擂鼓。
但是,哈罗德爵士的手却不太安分,几次三番伸向不该碰的地方。终於,阿莲的耐心被耗尽,
在最后一次推开他的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猛地从马背上滑下。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一个跟跎,险些摔倒。哈罗德爵士也慌忙下马,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她狠狠一巴掌打开。
“哈罗德哈顿爵士,你把我当做懵懂无知的平民少女了么海鸥镇的番红,是不是就这样被你骗走了清白”她的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委屈。
“我不是请相信我,都是红酒的错。”哈罗德爵士语无伦次地辩解著,双手却突然抓住阿莲的肩膀,將她抵在一棵树上。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著浓重的酒气:“你的容貌太美,让我沉醉其中。”说罢,他的嘴唇便狠狼压了下来。
阿莲拼命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揉,却如毗撼树。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放开这位淑女!”
哈罗德爵士的动作戛然而止,阿莲趁机扭头望去,只见兰诺德特纳手持出鞘的长剑,剑尖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芒。他灰色的羊毛布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又是你这是我和阿莲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係”哈罗德爵士转身面对兰诺德,脸上的表情狞扭曲。
兰诺德却没有理会他,目光温柔地落在阿莲身上:“阿莲小姐,你没事吧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送你回去。”
阿莲趁机躲到几步之外,紧紧著被扯开衣扣的裙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关係,兰诺德爵士,哈利,哈罗德爵士只是喝醉了。我想他能送我回去。不过你如果愿意,可以与我们一起过去。”
她警惕地看著两人,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兰诺德缓缓將剑收回鞘中,目光却始终紧盯著哈罗德。
哈罗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牵过马匹。回程的路上,三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马蹄声在空旷的夜色里迴荡。
经过哈罗德的愚行后,阿莲没有再骑上哈利的坐骑,她独自走在前面,离两个男人有七八米距离。
当城堡的轮廓终於出现在视线中时,阿莲如释重负,朝著西塔狂奔而去。
哈罗德望著她远去的背影,拳头得“咯咯”作响。他转身看向兰诺德,眼中寒光进射:“兰诺德爵土,你是什么时候—难道你的父亲只教导了你的武艺,没有教导你礼仪么”
“一个醉的骑士护送著美丽的少女回家,在路上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听说过不少。我倒是想要问你,哈罗德爵士,你难道不知道强暴是重罪就算你是艾林谷继承人,不会受阉刑,最好也会被发配长城。”
兰诺德毫不示弱地回道。
“阿莲和我之间已经有婚约,他註定是我的妻子。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不要干涉別人夫妻间的事情。”哈罗德爵士冷笑著说。
“我可没听说你们举行了订婚仪式如果经过了今晚发生的事情,阿莲小姐还愿意嫁给你的话。可惜你的名声並没有那么好,峡谷守护者可不会將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喜欢对女人用强的男人。”
兰诺德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嘲讽。
“你以为小指头把他的女儿嫁给我,是为什么只要我还是鹰巢城的继承人,他就没更好的选择。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而你,我未来封臣的封臣的封臣,想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
哈罗德爵士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臀上。马匹嘶鸣一声,朝著营地飞奔而去,与兰诺德错身而过时,他恶狠狠地骂道:“乡巴佬!”
阿莲衝进西塔,推开培提尔房间的木门,一头扑进他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父亲鸣鸣吗。”
培提尔轻轻楼住她颤抖的肩膀,掌心温柔地拍打著她的后背:“阿莲,我的好女儿发生什么事了”
阿莲抽抽搭搭地將回城路上的遭遇娓娓道来,最后哽咽著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太过分了。”
培提尔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真是个性急的年轻人,如果你真的生气,我会狠狠地处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