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指向铁王座,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追隨。
不过身为御林铁卫,洛拉斯还是为他的小国王辩解了一句:“兰尼斯特家族与提利尔家族的联盟,坚如磐石,牢不可破。如果你渴望贏得荣耀,献出龙石堡后,可隨雷德温大人的舰队前往盾牌列岛。当下,铁民正在那里烧杀抢掠,你將有很多机会建功立业!”
“什么铁民在进攻盾牌列岛!”罗兰德爵士听闻此消息,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我就说你为什么不在君临城尽享荣华,却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原来是想劝我投降,
好让舰队回去支援玫瑰家的老巢。哈哈哈!”
罗兰德爵士笑得前仰后合,那模样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洛拉斯大人,这座城堡可不是轻易就能拿下的。你还是赶紧带著身后的骑士们回家去吧!否则,他们的妻子就会被海怪们掳去当盐妾,儿女也会沦为奴隶。到那时,海怪们霸占著你们的女人,打骂你们的孩子,挥霍你们的钱財——天吶,光是想想,我都替你们感到痛心!””
“你这狗日的罗兰德,满嘴喷的什么臭屁!”
“你这杂种,就盼著世上再多些像你一样的败类吗”
“罗兰德,等攻下龙石堡,我一定要把剑从你的屁股捅进去,再从你的喉咙穿出来!”
河湾地的领主们听闻罗兰德爵士这恶毒的诅咒,纷纷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因为他所言之事,恰恰是他们此刻心中最为担忧、最为恐惧的。
此时的洛拉斯,紧紧握著“碎”剑的手掌,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他並非在意妻子儿女、领地財富之类的俗物一一毕竟,这些他全部都没有。
他愤怒,是因为自己不慎暴露了底牌,这极有可能让罗兰德风暴守城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毕竟,一边是自己至亲之人和珍贵的財產,一边是国王下达的命令,敦轻敦重,
任谁都能轻易权衡。只要罗兰德能坚守住这座城池,青亭岛的舰队迟早得撤离。
为了弥补这一愚蠢的错误,待部下们的叫骂声渐渐平息,洛拉斯立刻向罗兰德爵士提议道:“罗兰德爵土,圣母心怀悲悯。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以神明之名,我们决斗吧!
如果我贏了,便放你和你的部下安全离开,我只要龙石岛。如果你取胜,我们即刻退兵,
任由你继续完成你的使命。”
罗兰德爵士轻蔑地一摆手,满脸不屑地说:“洛拉斯大人,你瞧我像是那种会捨弃自身优势,选择劣势的蠢货吗有本事,你就带兵强攻过来吧。”
“懦夫!难道卡伦家族的血脉当真如此胆小怯懦”洛拉斯愤怒地咆哮道。
可罗兰德风暴早已转身,径直离开了城墙,只留下几个警惕的士兵继续监视著城墙下的动静。
洛拉斯提利尔气得满脸通红,用他那有限的词汇库,反覆骂了几句“胆小鬼”“懦夫”之类毫无威力的话语后,无奈地扯动韁绳,回到了河湾地战士们的阵营之中。
看著战士们脸上那冷漠、麻木的神情,洛拉斯心中羞愧难当。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对著龙石堡大声下令:“战士们,攻城!拿下这座城堡,我们便能启航回家,我发誓绝不会耽搁哪怕半天时间!”
“回家!”
“回家!”
战士们的士气瞬间被洛拉斯的这句承诺点燃,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霍姆斯大人迅速指挥著弓箭手们,朝著城墙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试图压制城內的弓箭手。与此同时,步兵们扛著沉重的云梯,迈著坚定却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城墙下,开始艰难地攀爬。
然而,被围困许久的城堡守军,在敌人的弓箭手为避免误伤已方士兵而停止射击的瞬间,立刻从那形似龙吻的滴水口后冒了出来。
他们犹如隱藏在暗处的恶狼,疯狂地向攀附在城墙上的攻城土兵们倾倒烧得滚烫的粪便和热油。
剎那间,城墙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土兵们被滚烫的液体浇中,痛苦地尖叫著,纷纷从城墙上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然后在绝望中死亡。不多时,第一波攻势便被守军击溃,河湾地的士兵们如同一盘散沙,狼狐地退回。
但洛拉斯並未就此罢休,他目光坚定,再次命令第二梯队继续向前衝锋,口中怒吼道:“我就不信,他们的热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诚然,被围困了数月之久的龙石岛守军,物资匱乏是眾人皆知的事实。
然而,没有人能確切知道,他们的物资究竟短缺到何种程度。就这样,在第四波攻势也被击退之后,攻城一方阵列中的士兵们怨气衝天,不满的情绪犹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將整个营地淹没。
“洛拉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已损失了六百多人。”派克斯特雷德温大人忧心地走到洛拉斯身旁,说道,“眾多骑士和领主也身负重伤-要不,让大家暂时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