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堡作为古柏克家族的居城,城墙的高度和厚度与家族在河间地诸侯中的中等地位相符。
古老的城墙爬满了斑驳的青苔,诉说著岁月的沧桑和过往的战斗。
刘易魔下的战士们在军营训练时,攻城战便是重点科目,好几辆战车都针对攻城进行了专门改造。
只要將马车推到城堡外,就能迅速拆解,变成攻城器械的关键部件。再砍伐几棵粗壮的树木,稍加修整,投石机、云梯、衝车等攻城器械便可製成。
此外,刘易还用缴获的绸缎缝製了一个可承载两名成年男性的热气球,並在上面绘製了天父头像。
当热气球缓缓升起,越过蓝波堡城墙时,堡內的守军嚇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即將到来的战爭而恐惧。
然而,刘易率军將蓝波堡包围后,並未下令攻城。
他留下足够的士兵封锁城堡,然后將其余战土分成小队,护送光明修土前往古柏克家族领地內的乡村集镇。
他们一边宣传光明之道,一边用真金白银收购粮食和牲畜。
在此过程中,部队严守军纪,对百姓秋毫无犯,让当地村庄和城镇大赚了一笔。
毕竟,对古柏克家族治下的农民来说,把物资卖给金色黎明,远比上缴给领主当税收划算。
被围困在城堡內的格温妮古柏克夫人並不知晓金色黎明的军纪,当亨利教头告诉她城外敌军向乡下进发时,她只以为自己的领地正在遭遇掠夺,可她什么应对也做不了。
自刘易围城后,她便不敢登上城墙。热气球升起后,她更是躲进城堡塔楼一层的侧厅,厅內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投下的影子仿若张牙舞爪的怪物。
“学土,我丈夫有回信了吗”格温妮夫人焦急地问道。
卡西米尔学士摇了摇头,“还没有不知是莱蒙大人没回信,还是送信的渡鸦被城外敌军射了下来。我看,最好趁夜色浓重时,用篮子放几个信使出去,这样更保险。”
“不行!”亨利教头立刻反对,“连天上的渡鸦都无法突破他们的封锁,人又怎能躲过那个会吞吃火焰的怪物监视!”
“那会飞的头颅只有一个,且靠篮子里的人观察,他们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卡西米尔学士反驳道。
亨利教头皱著眉头,提高音量:“要是判断失误怎么办现在城堡里能拿起武器的人,加上男僕也就一百二十来个。今天送两个,明天送两个,到时候城墙上连人都凑不齐,还拿什么防守”
格温妮夫人不想看到两人爭吵,便转移话题:“那谈判的事,他们有回应吗”
卡西米尔学士回答道:“昨天我和对方首领,那个叫做光明使者的佣兵头子谈过了。
他坚持要你当眾承认罪行,赤足走到费舍尔庄园的圣堂,在静默姐妹的监督下懺悔一个月,才会解除围困。”
格温妮夫人满脸疑惑:“我们不是已经答应开放关卡,允许他们的修士自由传教,还愿意为被打伤的三个修士每人赔偿五个金龙吗”
卡西米尔学士无奈地嘆了口气:“是的,但对方说,他的大军来到蓝波堡,这些条件自然就实现了。他还说,趁现在还没攻城,你最好立刻答应,否则一旦攻城,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格温妮夫人大怒:“太狂妄了!一个小小的佣兵头子,难道真以为能凌驾於国王的法令之上”
“或许真能做到-据他所说,他的部队是总主教新组建的教会武装一一金色黎明骑士团。你要是登上城墙看看,就能发现他们营地边缘有一片杂乱的帐篷,应该是听闻消息后前来投奔的麻雀和穷人集会士兵。”
格温妮夫人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出身凡斯家族,知晓教会武装叛乱时曾控制大半个河间地的歷史。
如今意识到自己招惹了这些狂热的信徒,她不禁后悔起来。
“如果—我们向他们投降,能保住领地和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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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亨利教头斩钉截铁地说,“狼怎么可能不吃肉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你的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还有你的孩子,你可得想清楚。”
格温妮夫人不甘心地看著亨利教头,最终沉默了。她心里明白,亨利教头坚决反对投降,並非出於忠诚,而是因为金色黎明提出的投降条件中,要惩罚徵税官和鞭打加尔修土的士兵,而这些事都是亨利教头一手经办的。
城堡里的七十名士兵,至少有一半曾跟著他在乡下作威作福。
一旦按照对方要求惩治战犯,城堡內的士兵们很可能立刻发生譁变。
“疯了,对方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卡西米尔师傅———”
“在,夫人。”
“多派几只渡鸦出去,给我哥哥也送几只,说不定看在兄妹情分上,他会出兵救我—”
说完,格温妮夫人转身走进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