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前的兄弟了。”
作为同行使者,弗洛雷斯对加尔修士的过往有所了解。
战爭爆发前,加尔修士曾在赫伦堡外镇子里的圣堂任职。他出身平民,五十多岁了,
仍只是圣堂的执事,没能成为长老。
西境大军进攻赫伦堡时,河安夫人拋弃领民,偷偷逃走。加尔修土所在的圣堂和整个镇子,被战火夷为平地。
那天,他恰好去邻村为孩童主持命名日仪式,逃过一劫。等他回来,镇子已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烧焦的户体散发著刺鼻的气味,还立著无数兰尼斯特家的帐篷。
此后,加尔修士成了流浪修土。光明使者在圣莫尔斯修道院举行大集会,许多流浪修土受大麻雀影响,自称麻雀,陆续前往圣莫尔斯修道院,成为逐光者。一些信仰坚定的修土,多次聆听光明使者布道后,被普升为烈日行者。
加尔修士同样虔诚,对光明与七神教义的融合理解深刻,还领受了光明之种,却始终无法觉醒光明之力。
和在朝夕相处的兄弟和信徒都死了,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儘管理智上他明白这是天父的安排,可內心深处,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寧愿与大家一同死去。这份执念成了他的心结,阻碍光明之力在心中觉醒。
“所以,加尔修士这趟旅程,是在求死吗”布鲁克问道。
“是的—其实你我又何尝不是怀著这样的想法。在这乱世中,我们失去了太多,或许死亡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马车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前行。晨曦微露时,马车抵达大脚山山脚下。
驾车的中年人停下马车,对车厢里的三人说:“到了,快回你们的地方吧,以后別再招惹领主了。这世道,没有实力就別谈公义,还是低调行事。要是再被抓住,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谢谢你,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弗洛雷斯问道。
中年人摆摆手,没有回应。弗洛雷斯不再追问,和布鲁克一起將加尔修士搬下车。
三人跨过大脚山的山脊,看到凯文带著数十名土兵等在边界。
“加尔修士怎么了”凯文看到老师派出的使者遍体鳞伤,立刻翻身下马,来到他们身边,准备施展圣光术治疗。
加尔修土虚弱地拦住他:“不要,凯文兄弟要是你把我们治好,这顿鞭子就白挨了这就是我们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