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鬆懈,完全忘了自己的职责。当马蹄声传来时,他们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
刘易给骑兵们配备了骑兵弩,虽然力量和射程不如步兵用的钢臂弩,但更轻便,易於上弦,適合骑兵在移动中使用。
吉米和“臭脚”琼恩一起放箭,屋顶上一人被利箭封喉,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咕嚕”声,倒下;另一人肚子中箭,慌忙扔掉火炬,火舌迅速点燃他的衣服,他发出悽厉的尖叫。
潜行到此为止,桑鐸大喊一声:“远程压制!”
金色黎明的弩手们翻身下马,將马韁咬在嘴里,跪姿完成上弦,又从鞍袋取出浸泡沥青的麻布团,用火折点燃后缠绕箭簇,燃烧的弩矢如雨点向客栈飞去。
桑鐸坐在马上,看看整个客栈。客栈很大,三层楼高,墙壁、塔楼和烟囱由白石砌成,在灰色天空下闪耀看惨澹的光芒。
南厢房建在粗重的木桩上,底下是低洼皸裂的土地,杂草丛生;北厢房依附著一间茅草顶马和一栋钟塔。整个建筑围著一圈低矮的墙,由白色碎石搭建,覆满苔蘚。
正上方的天穹上,烈日释放著猛烈的光芒。微风拂过,桑鐸听见水声和磨坊木轮的吱嘎声。上午的阵雨留下了雨水的气息,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火箭穿过低矮的树叶,钉入客栈的大门。有些射穿了关闭的窄窗,缕缕薄烟从里面升起。客栈內开始瀰漫看刺鼻的味道。
两个血戏子手持战斧,从客栈里衝出。骑兵弩手正等著他们。一人当即毙命,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另一人奋力伏低身子,只被射穿了肩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进,很快又中两箭。短箭杆贯穿皮胸甲,他沉重地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骑兵们的箭头是锥型的破甲箭,虽然不及步兵使用的重弩,但是威力一样巨大,强盗们简陋的防护难以抵挡。
桑鐸心想,难怪刘易一直在竭力推进钢弩的生產。他虽然喜欢用剑战斗,但也明白弓弩的好处。相比长弓,弩手的训练时间和成本更短,合適平民们拿镰刀的手换拿弩机。
火焰爬上客栈西墙,浓烟从破损的窗户中冒出。一个密尔弩手从另一扇窗户探出脑袋,射出一支飞矢,然后迅速蹲下重新装填。与此同时,马既里传来激烈的战斗声,喊声、马嘶声、金铁交击声交织在一起。
十字弓手再度出现,但刚发射,便有三支箭呼啸著飞过他的脑袋,其中一支击中头盔。他惊恐地瞪大眼晴,消失在窗口。
桑鐸看到二楼窗户里有火。吉米和其他弩手手脚地靠近,等待射击时机。
紧接著,血戏子们像愤怒的蚂蚁一样衝出来。两个伊班人夺门而出,高举褐色盾牌:
后面跟看一个手持亚拉克弯刀的多斯拉克人,辫绑铃鐺;再后面是三个覆满刺青的瓦兰提斯佣兵。其他人从窗户爬出,跳到地上。桑鐸看见有人一条腿刚跨过窗台,胸口便被射中,坠落时发出一声惨叫。
臭脚“琼恩”闷哼一声,栽倒下去,弩从手中滑落。吉米正在搭箭,却被一个黑甲人掷出的长矛刺穿了胸口。他们的兄第迅速將受伤的二人拖到后面急救。
“是时候了。”桑鐸拔出长剑,剑身闪耀寒光。他大喊一声:“上!杀了这群狗娘养的!”骑兵们如猎豹般爆发,从沟渠与树丛中涌出,马蹄声、脚步声与呼喊声交织成激昂的战歌。
桑鐸身后的黑红色披风在风中飞舞。他膀下骏马长嘶一声,迅猛衝出。桑鐸目光如炬,锁定那个曾击伤吉米的凶手,手中长剑一挥,寒光闪过,那人倒下,鲜血涸红土地。
烈日行者马克与恩斯特如战场双煞,身姿矫健。马克冲向一麵皮盾,大喝一声,长剑砍下,皮盾四散飞裂。他的坐骑扬起前腿,踢在执盾者脸上。另一边,一个多斯拉克人挥舞弯刀扑向恩斯特。恩斯特目光坚定,长剑迎上弯刀,火星四溅。几个回合后,多斯拉克人的手腕一震,弯刀脱手。恩斯特长剑一挥,划开他的喉咙。
桑鐸在激战中警了一眼,心中评估著与马克和恩斯特的实力差距。他意识到,若单独面对其中一人,尚有七分胜算;但若两人联手,自己恐怕只能选择逃跑。
战斗激烈而短暂。血戏班的“勇士们”在金色黎明的猛攻下,很快陷入绝境。他们或亡命重伤,或弃械投降。两个妄图夺马逃跑的多斯拉克人,刚跨上战马,便被箭雨射中,
坠地身亡。
战斗结束后,“兔子”劳勃、阿诺德和马赛尔自告奋勇,朝焚烧的客栈奔去,搜寻可能的俘虏。他们带出了八个衣衫槛楼的女人,其中一个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劳勃只能將她扛在肩上。
桑鐸收剑回鞘,冷峻地扫视战场,高声吩咐:“对濒死者施以慈悲,结束他们的痛苦;將其余人等手脚捆绑,准备接受审判。”他转头看向吉米,问道:“你们处理此类事情,是这个程序吧”
吉米刚刚处理好胸腹上的伤势,咳出一口残血,虚弱却坚定地回答:“是的,光明使者一向要求,但凡俘虏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