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有足够的僕人和强大的驻军。如果占据这里的领主不够强大,即便城池雄伟壮观,也难以阻挡心怀不轨者的题之心。而偏偏这数百年来,河间地的领袖是徒利家族,他们拥有奔流城,对赫伦堡並无染指之意,这使得统治赫伦堡的家族始终处於一种大而不强的尷尬境地。说不定,这其中本就有徒利家族在背后推波助澜。”
雷伊修士听后,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拆除它耗费的人工太大,说不定徒利家族早就想拆掉这座巨城了。”
这时,凯文也在一旁插话道:“我记得之前在奔流城的时候,罗柏史塔克不就是因为泰温公爵占据了赫伦堡,而他又无法攻下这座雄城,才被迫转道西境进行劫掠的么倘若没有赫伦堡,北境人大概就能留在河间地,这里的平民们也不会被泰温公爵的手下折磨得如此悽惨了。”
“也许吧但这是无法假设的事情。”刘易看著远处城墙上零零星星的守卫,目光中透著复杂的神色,说道,“我现在有些理解培提尔贝里席为什么迟迟不肯过来上任了。”
“那你呢,光明使者”雷伊好奇地问道,“赫伦堡近在尺,神眼联盟既然已经全面接收了河安家族的封地,为何不把赫伦堡打下来,作为你的居城呢”
“不,我对城堡没有兴趣。”刘易果断地摇摇头,“贵族领主们用厚重的城墙来保护自己的財富,不让敌人劫掠。但我们的財富並非金银珠宝,也不是华丽的天鹅绒礼服,而是地里茁壮成长的庄稼,是穿过田地的灌溉沟渠,是一个个遵奉光明之道,努力工作、认真生活的平民。
倘若,以后神眼联盟真有壮大的那一天,我们拿下了赫伦堡,到时候我大概会考虑把这里改造成学校,让孩子们可以住在里面,安心地学习读书写字。而现在就让那些贪婪的领主们去爭夺这些冰冷的石头吧。不过,绝不能让这些混蛋继续在附近茶毒平民,明天我们就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说罢,刘易不再继续观察赫伦堡,转身毅然离开。
凯文却在原地迟了片刻才跟上。
他还记得在老奶妈的故事里,这是一座由恐惧所铸就的城堡,黑心赫伦將婴孩之血与泥灰混合一一每当讲到这里,老奶妈总会压低声音,孩子们得紧紧靠过去才能听得清楚一一但伊耿的龙吐出熊熊火焰,穿过巨大的石墙,无情地烤焦了赫伦和他所有的儿子。
老奶妈讲过,石壁如何像蜡烛般在高温下融化,顺著台阶和窗户流淌,闪耀著阴暗炙热的红光,朝著赫伦藏身之处汹涌流去。此刻,凯文亲眼看著眼前的赫伦堡,心中相信了故事里的每一个字。
这些塔楼一座比一座显得诡异畸形,它们凹凸粗糙,破裂失衡,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扭曲了一般。龙,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金色黎明的事业成功之后,千万不要再从哪里飞来儿条巨龙,將大家的努力瞬间毁火。
从赫伦堡外折向东方之后,他们那天在尘土飞扬中走了一整天,第二天又迎著晨曦跋涉了大半天,才终於到达泰温公爵魔下曾经大军营区的边缘,那是城堡西面一座已然烧成废墟的小镇。远远望去,赫伦堡容易给人造成错觉,因为它实在太过巨大。
庞大的围墙从湖边陡然拔地而起,陡峭突元得如同险峻的山崖,城垛上排列著木铁製成的弩炮,从远处看,就跟微小的虫子一般。沿湖岸边,插著眾多旗帜,那些旗帜在西境军人曾经的帐篷上隨风飘扬。刘易虽不能清晰辨出旗上的纹章,却能远远地闻到兰尼斯特部队留下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从这刺鼻的味道中,刘易得出结论,泰温公爵曾经在这里驻扎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营地外的便池早已满溢,散发出阵阵恶臭,成群的苍蝇在上方嗡嗡乱飞k。
环绕营区的尖桩上,已经长出了淡淡的绿茸毛,仿佛在诉说著这里曾经的喧囂与如今的荒芜。如今整座军营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平民在其中徘徊晃荡,他们在废墟中捡拾著那些勉强还能使用的物资,眼神中透著绝望与无助。当他们看到刘易的部队经过时,嚇得纷纷丟下手里的东西,惊慌失措地逃离,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
接著,越接近赫伦堡,周围的氛围越发黯淡压抑。队伍在暗灰色的苍天下默默骑行,湖泊闪烁著阴鬱的冷光,犹如一大块被砸烂的冰冷钢铁。在那白蜡般的湖水对面,黑心赫伦倾尽国力修筑的塔楼隱隱浮现,五根扭曲的黑指头般的塔楼直伸向空中,石头呈现出诡异畸形的模样。
格雷果克里冈从血戏班手中夺过了这座阴鬱的巨城,隨后便被瑟曦召回君临,可他的手下一定还像盘子里的干豆似的散布在城內一一而他们是决不可能把王国的和平带给三河流域的。格雷果爵士圈养的这群走狗,唯一了解的“和平”,恐怕就是坟墓里的死寂。
既然如此,刘易决定好好教导这些走狗一点规矩,他所立下的规矩。刘易率领著他的亲卫一一一个完全由烈日行者组成的十人骑兵小队,气势凛然地来到赫伦堡的正门前。他对著城墙上正在巡逻的人大声喊道:“你们是魔山格雷果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