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平民当奴僕使唤。
老人和孩子被逼著乾重活,稍有差错,就是一顿打骂;女人更惨,成了他们隨意玩弄的物件,稍有不顺,就拳脚相加,甚至有人因为他们的暴行丟了性命。
在这废弃庄园里,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恶魔,把这儿变成了人间地狱。
最终审判的结果是,这二十一人里带头的,还有另外三个民愤最大的,被处以绞刑,户体掛在破旧庄园外的树上,在风里晃悠,好像在给旁人敲警钟。
剩下的十几个人,按罪行轻重,挨了鞭刑。刘易也给受害者赔了钱,然后把他们留在队伍里,让他们通过干活赎罪。
“老师,这么罚,是不是太轻了”凯文走到刘易身旁,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刘易看著凯文,温和地解释道:“凯文,人性这东西,是灰色的——一个人要是没了律法管著,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跟野兽没什么两样。可你能怪狼吃兔子吗狠不吃兔子,就得去抓老鼠,不然就得饿死
我们圈占领地,重建秩序,制定律法,是为了把这些像野兽一样的人变回正常人,而不是光为了惩罚而惩罚。
说得直白一些,这些年轻人千的事儿,跟贵族领主们有什么区別还不都是用武力庇护,换取平民的劳作和尊严。
既然我们能暂时让雄鹿家的小国王坐在铁王座上,那也能给这些一时犯错的人个机会,让他们通过劳动来赎罪。罪和罚得相当,可不能过头。记住,我们们烈日行者做事,向来是对自己严,对別人宽。只要还有救,就別轻易要人家命。
人犯了错,还有改过的机会;脑袋要是掉了,可就再也接不上了。”
凯文听了,虽说心里还是不太认同刘易的仁慈,可老师都这么决定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於是,收下这伙新人后,队伍又接著上路,朝著盐场镇走去。
大伙脚步匆匆,扬起的尘土在阳光里乱飞,给这段漫长的旅程添了儿分沧桑。
离开赫伦堡后,金色黎明的队伍在荒芜的由野里穿行。
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死寂,原本肥沃的土地,如今长满了野草,庄稼早被战火烧没了,就剩些焦黑的茬子。
一路上,这样的破败景象他们见了太多;碰到的倖存平民也不少。
刘易亲自带著亲卫,剿灭了两拨抢占村庄的盗匪,还给五个小村子的村民发了吃的,帮忙看病疗伤。
他们这么做,一来是给后面的大部队探路,二来也是在不耽误行军速度的前提下,儘量多帮点人。
在那些破村子里,村民们穿得破破烂烂,一个个面黄肌瘦,看到他们送来的食物,眼里满是感激和希望。
可不知不觉间,又有快两三百个想找个安稳地儿的平民加入了队伍。没办法,只能让他们跟在大部队后面,一起去盐场镇安置。
这些新加入的人,拖家带口,老的老,小的小,队伍越来越庞大,走得也越来越慢。但大伙心里都盼著能有个好前程,一步一步,坚定地朝著盐场镇前进。
盐场镇(saltpans)在河间地,靠著螃蟹湾,是个贸易港口,偶尔有船来停靠。
小镇归一座小城堡管,城堡里有高耸的方形要塞,还有一堵破破烂烂的城墙,居高临下地看著整个港口。
以前,河间地的国王不给盐场镇特许经营权,所以它一直没法发展壮大,也就没变成大城市。
统治这儿的是考克斯家族,传说哈维克家族也从这儿起源。
离开废弃庄园三天后的一个响午,一座市镇出现在大伙眼前。
可眼前这景象,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原本整整齐齐的房子,现在大多塌的塌,倒的倒,墙壁被大火烧得漆黑,歪歪斜斜地立在那儿,好像隨时都会塌下来。
街道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碎家具、破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还有烧焦的木头和石头。
废墟里,横七竖八地躺著开始腐烂的户体,臭得让人直想作呕,苍蝇嗡喻乱飞,密密麻麻地趴在尸体上。
原本热闹的港口,现在冷冷清清,几艘破船歪歪斜斜地靠在岸边,船身千疮百孔,有的都快散架了。
街市上的货物扔得到处都是,有的被烧了,有的被水浸了,早就没了原来的价值。
曾经繁华的市镇,现在只剩一片死寂,就像被死神忘了的角落,只有海风呼呼地吹过,好像在念叻这儿遭过的大难。
刘易看著眼前这惨样,叫来一个战士,问道:“格兰杰,你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这镇子就这样了”
格兰杰摇了摇头,眼里满是震惊和痛心,说道:“不是之前我们跟著琼恩来的时候,盐场镇虽说也遭过强盗骚扰,可还有人住著呢。这—这简直没法说。”
刘易点了点头,带著亲卫们走进镇子。每走一步,脚下的瓦砾就嘎吱嘎吱响。看著道路两旁的废墟,还有废墟里臭烘烘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