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身边就没有人了。”
凯登在金袍子里,確实没有什么根基。他现在手下的那十几战士,平日里基於公事,或许还会听从他的指挥。但要想他们像贴身护卫一样保护他,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然,没有比凯登自己更清楚这个情况,他点头答应道:“昨天刚出事,我想拉尔夫怎么也不敢立刻报復我。等我回到红堡之后,我就先低调一段时间,只要没有任务,我就留在红堡里。我就不信,他还敢带人衝进红堡里找我麻烦。”
和战友们商定好后续的安排,凯登便离开营地,准备回去。
大圣堂外的难民营,並没有因为泰温公爵的灵枢停在大圣堂里而变得乾净整洁一一这是被遗忘的角落。
一片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帐篷,散布在广场上,这些帐篷材质各异,有的是用粗糙的麻布缝製而成,在风中瑟瑟发抖;有的则是用破旧的毯子、兽皮勉强拼奏,既寒酸又窘迫。
帐篷之间的通道狭窄而泥泞,人们的脚印交错其中,混合著雨水与泥浆,形成一个个浑浊的水洼。
人们低声交谈著,声音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抱怨和对未来的迷茫。
营地的一角,有几个简易搭建的灶台,灶台上架著黑乎乎的铁锅。一些妇女正蹲在旁边,用树枝拨弄著灶里的柴火,试图让火势更旺一些。
锅里煮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米香,却难以掩盖其中夹杂的苦涩味道。
孩子们围在灶台边,眼晴直勾勾地盯著铁锅,吞咽著口水,他们的小脸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瘦骨鳞的小手上满是污垢。
营地的边缘,靠近大圣堂的墙壁处,堆积著一些垃圾。散发著阵阵恶臭,吸引了无数苍蝇喻嗡乱飞。
偶尔有几只乌鸦从营地的上空飞过,发出悽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些苦难的人们哀鸣。
圣贝勒大圣堂那宏伟的建筑在营地的一旁静静立,它的庄严与神圣,將眼前这片难民营映照得更加的破败与淒凉。
如果不是大麻雀和西奥多他们组织起来一群武装志愿者在营地里巡逻,维持秩序,这片营地恐怕不会比地狱好太多。
就在他穿过营地时,突然看见亚当马尔布兰带著上百个金袍子走了过来。
广场外通向城里的道路只有一条,此时想要躲避,已然太晚,於是他便恭敬地站到一旁,右手放在胸口,向自己的总司令扶胸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儿”亚当爵士看到凯登,语气不善地问道。
“上午你对我的批评让我感到深刻的悔恨,为了反省自己,我本来想过来向诸神祈求宽恕。可是圣堂里的修士说泰温公爵停灵在里面,不让我进去”凯登低著头,一脸诚恳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谦卑,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
亚当爵土当然不会相信他会为了自己的责难真的羞愧到来向神明祈祷的地步。但是他竟然愿意当著这么多金袍子兄弟说出这样的话,也足以证明他的顺从。
於是,亚当爵士脸色稍雾,说道:“等会儿再回去吧,不让人进圣堂是太后的命令。再过一会儿瑟曦太后和托曼陛下就会来这里为泰温公爵悼念。本来这就是红堡守备队的工作,你等这边忙完了,跟弟兄们一起走。”
“遵命,大人。”凯登恭敬地回答道。
於是,凯登便很自然地融入了护卫当中。他和其他金袍子们一起,站在指定的位置,等待著太后和国王的到来。
没过多久,太后和国王的车驾便从远处缓缓而来。两名御林铁卫骑行在前,
他们的白甲、白袍和白马在细雨的冲刷下显得格外醒目。
雨水顺著他们的鎧甲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轿后是五十名红金服饰的兰尼斯特卫兵,他们整齐地排列著,步伐一致,展现出强大的军威。
维桑尼亚丘陵上,以大理石砌成、富丽堂皇的贝勒大圣堂前,悼念的人群远没有亚当马尔布兰爵士在广场四周布置的金袍卫士多。
广场上瀰漫著一股压抑的气息,人们低声交谈著,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却没有多少悲伤。
毕竟,晨祷只允许贵族和他们的隨从参加,下午的祷告为百姓开放,晚间祷告则没有任何身份限制。而贵族们对於泰温公爵並没有一丝的爱戴。
总主教在阶梯顶上等待著国王的到来,他是个老人,留著稀疏的灰鬍鬚,背驼得如此厉害,好似承受不住浑身华丽绣袍的重量,眼睛直低到对齐太后的胸口好在那顶用无瑕的水晶和金丝铸成的优雅冠冕,为他增加了一尺半高度。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庄重和威严。
这还是凯登第一次见到总主教,只是相比虔诚而坚定的大麻雀,这位总主教显得太过屏弱无力。
总主教斑斑点点的手掌从装饰著黄金纹和小水晶球的长袖中伸出来,活像一只鸡爪。瑟曦太后跪在潮湿的大理石上,亲吻他的指头,並让托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