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懵懂。与他那个行事荒诞、不知所谓的哥哥相比,托曼显得乖巧可爱得多。或许他能登上国王之位,对七国的所有人而言,都会是一件好事。
在从圣莫尔斯修道院前往君临城的旅途中,他们早已听闻乔弗里国王被他的亲舅舅一一小恶魔提利昂,在婚礼之上毒杀的惊人消息。
“小恶魔用匕首割了国王的喉咙,”队伍在路边小旅馆过夜时,一名水果贩子口沫横飞地大声传扬著,那夸张的表情仿佛亲眼所见一般,“然后用大金杯喝陛下的血,简直是丧心病狂!”
“给毒死的!”店主站在一旁,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当时那孩子的脸黑得跟洋李子一样,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
“愿天父公正地裁判陛下。”一名修士双手合十,低声呢喃著,脸上满是虔诚。
“侏儒的老婆是从犯,”一位身著罗宛家制服的弓箭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完事以后,她撒一把硫磺,就借著烟雾消失不见,跟鬼魅似的。还有人说看见一只嘴里淌血的冰原狼幽灵在红堡內徘徊呢,说不定是来索命的。”
“可怜的小国王,连洞房都没试过就去见了天父,真是可悲。”卡尔洛听闻这些传言,只是淡淡地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声音里没有一丝惋惜。
在君临城外休整了一夜,待天色大亮,诸神门的覆铁城门缓缓洞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个打著哈欠、一脸睏倦的金袍子握著长枪,神色慵懒地挡在门外,
开始向等待入城的平民和商人收取入城税。
当卡尔洛和马林带著同伴们来到大门前时,一个军官模样的青年皱著眉头,
满脸不耐地问道:“你们这帮傢伙是谁从哪儿来的”
“阿利克科恩,”卡尔洛脸上掛著笑容,语气熟稔地说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么你第一次去妓院玩,还是我借给你的钱,这么快就忘了”
军官听闻此言,瞪大了眼晴,眼中满是惊喜,高声喊道:“卡尔洛队长!你不是回河间地继承领地去了么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卡尔洛苦笑著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是呀就是因为我是河间地的骑士,所以才得来一趟君临城,拜见首相阁下,有些重要的事情要稟报。”
北境之王被伏杀后,陆陆续续有眾多河间地的领主骑士前来向铁王座效忠,
阿利克科恩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嗯,前来屈膝臣服的吧。你们已经落后啦,
进去,直接去城堡吧,等你有空了之后,派人来跟我说一声,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聚一聚,不醉不归。”
他一边说著,一边挥手示意他们通过,隨后便转身继续处理其他马车的入城事宜。
通过诸神门后,马林好奇地向卡尔洛问道:“刚才那是你朋友看你们挺熟的。”
卡尔洛点点头,解释道:“我以前在金袍子里担任小队长的时候,他是我手下的土兵。不过他在上面有些关係,跟我乾没多久就调到別的小队担任副队长去了,后来发展得还不错。”
“不管怎么样,他似乎还愿意承你的人情,那我们在这边活动起来应该会方便很多。”马林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卡尔洛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没用。看守城门的金袍子和巡街的金袍子不是一波人,巡街的金袍子和护卫红堡的又不是一波人,各有各的规矩和势力范围。你可別指望他们给我们帮上什么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好吧看来你在君临城的人脉也不是很广嘛。”马林微微皱眉,语气中带著一丝调侃。
“废话,要是人脉广,我还会早早地回去河间地的乡下,天天练兵玩儿早就留在君临城谋个好差事了。”卡尔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隨后两人带著队伍,
穿过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街道,朝著红堡的方向前行。
红堡大门敞开著,门外由十来个提枪的金袍子警卫严密把守。卡尔洛等人靠近时,警卫们迅速將武器放低,做出防备的姿態。
这时,负责管理公款的维克托认出了负责指挥的金袍子军官,兴奋地喊道:
“凯登爵士。”
“维克托兄弟!”披著金色斗篷、身著锁环甲和硬皮甲、头戴半盔的凯登
风暴,脸上洋溢著喜悦的笑容,热情地回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巧了!”他又將目光投向卡尔洛和马林,眼中带著一丝疑惑,问道:“这两位是.”
“施密特家族的卡尔洛爵土,和夏普家族的马林爵土。”维克托朝著凯登眨了眨眼睛:“他们两位代表原河安家族的封臣们来求见首相大人,並向托曼国五效忠,还有贵重的礼物要献上。”
其实,即便维克托不跟凯登眨眼睛,凯登也清楚他们是谁:神眼联盟的七个加盟领主中的两位,就算没见过面,他也早听过这两人的名字。
不过凯登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遗憾地说道:“那你们来得真是太不凑巧了。今天正好是首相大人主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