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公爵,提利尔夫人挽著泰温公爵的手臂,荆棘女王一手扶著凯冯兰尼斯特爵士,一手拄著拐杖,购珊地走在第五位,两名李生护卫贴身保护著她。第六对是加兰提利尔爵士夫妇,隨后是与凯登有过一面之缘的提利昂兰尼斯特,而他身边那位鬱鬱寡欢的女土,则是珊莎史塔克。据凯登所知,自其父亲去世后,珊莎女士在红堡中的生活並不如意,就像一个孤独的幽灵,无处可去也无处可藏。
国王和王后站在面对看宽广大理石广场的阶梯上,周围被白骑士们环绕。亚当爵士统领著金袍军隔开人潮,而贝勒王的雕像则慈祥地注视著大家。贵族们依次上前恭贺,当提利昂兰尼斯特最后一个完成礼仪后,王室宗亲们各自登上车驾,在百姓们高呼养佛里国王名字的声浪中离开了大圣堂。
回到城堡后,贵人们各自回屋休息,准备参与下午的宴席。而凯登和他的同僚们却得趁这个空档对宴席的举办地一一王座厅进行检查。这还是凯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传说中的铁王座。
铁王座是一张布满尖刺、利角和扭曲金属的铁疙瘩,椅背也布满了尖刺,坐上去只会让人感到不適,根本无法靠著椅背休息。据说这是征服者伊耿特意下令打造的,因为他认为国王不应坐得舒服。
凯登用手抚摸著王座的扶手,心中暗自思量:难怪劳勃国王那么喜欢打猎和旅游,换成自己,大概也巴不得离这个座位越远越好。
“检查好了么”亚当司令的声音从台下传来。凯登走下高台,回答道:“好了,大人,没有异常。”
黄昏尚未来临,但王座厅內已经灯火辉煌,每个壁台上的火炬都被点燃,將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已到的客人们站在长桌后交谈,而刚刚进门的领主和贵妇们则在传令官的依次通报名讳与头衔后,由身穿王家服装的侍酒护送著穿越宽阔的中央走道。旁听席上坐满了乐师,
鼓手、笛手、提琴手们各展才艺,还有的號手、竖琴手和皮风笛演奏者,共同编织出一曲曲美妙的乐章。
各色佳看被陆续端进王座厅,僕人们穿梭其间,忙得不亦乐乎。传令官们宣號声此起彼伏。
当贵人们在王座大厅里尽情享受著美食和音乐时,凯登和他的同僚们却只能饿著肚子,在寒风中坚守岗位,幻想著婚宴上的美味。不过,凯登早有准备,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白麵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头儿,你从哪儿来的白麵包”他的部下劳勃凑近问道,
“刚才检查里面的时候偷偷拿的。每张桌子都有一篮子,你没拿吗”凯登边吃边回答。
“没有————”劳勃有些尷尬地说,“不敢拿。”
凯登撕下一半麵包递给他,“你觉得里面那些贵人们,会在意一个麵包吗他们今晚吃的菜餚,够一户人家吃上一整年的了。”
“也是。”劳勃接过麵包,也开始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座厅的大门里走出一位女土,凯登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珊莎夫人。他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夫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珊莎继承了徒利家族的精致面容、清澈的蓝眼睛和浓密的枣红秀髮,身材修长而优美,非常有女人味。听到凯登的问题,她显得有些惊慌,回答道:“感谢你,爵士,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需要我帮忙吗现在天色已黑”凯登问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珊莎夫人婉拒了凯登的好意,径直离开。
凯登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嘆:可怜的小东西。嫁给了提利昂兰尼斯特,又有乔弗里国王和瑟曦太后这样的亲戚朋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不舒服是正常的,舒服才不正常。
回到自己的岗位后,凯登鼻子里嗅著厅內飘出来的香气,心里想像著菜餚的样子,嘴里嚼著微甜的白麵包,默默地数著时间。应该快结束了吧。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著的时候,王座厅里突然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
作为守卫,凯登第一时间带人衝进了会场。只见乔弗里国王一脸青紫地倒在地上,而他的母亲瑟曦太后则对著周围手足无措的御林骑士们下令道:“把我的弟弟抓起来!是他干的,这侏儒和他的小妻子。他俩害了我儿子,害了你们的国王。抓住他们!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