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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老兵指指金色黎明营地里的中军大帐,“就在那里。”
沃顿点点头,就向刘易的大营走去。
来到金色黎明的营地外,守卫大门的两个士兵挡住他们,问道:“请说明你的来意。”
沃顿皱了皱眉,似乎有所不满。但是看到两个卫兵有恃无恐的態度,知道这应该是刘易的命令,於是也不爭辩:“我的朋友手臂在战斗的时候被斩断了,伤势一直没好好,我想请刘易团长帮他看看。”
卫兵说道:“那请你等一下。”
他们盯著营地的另外一个出口,直到看到有两个人离开之后,才將他们俩放了进去,
解释道:“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团长有令,放进营地的外人同一时间不能超过十个人,刚才人数满了,所以才把你们留下来,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
詹姆听到卫兵这么说,有些惊讶,“你们的规矩还很严格啊。”
其中一个卫兵笑笑说道:“纪律是胜利的保证,你看外面那些傢伙。”他指著正在两个营地里做生意的傢伙们,“他们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要是说不出口令,今晚就得在雨水里泡一晚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总觉得这个小伙子嘴角总是露出一股嘲讽的笑容,一副准备看笑话的样子。
走进营地,来到营地中间的大帐外,在守护营帐的卫兵通报完毕之后,沃顿和詹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刘易这时正就著油灯在一张莎草纸上写著什么东西,听到沃顿进来的声音,他將莎草纸递给旁边一个高大的黑髮青年,然后抬头问道:“沃顿,你找我”
“是的,刘易团长。”沃顿笑著说道:“这是我的战友,亨利爵土。他的手腕前段时间在战斗的时候被斩断了,伤口一直没有恢復,他听说了你的事跡后,便让我带著他过来看看。如果你方便,还请帮他看看吧。”
“嗯,没事。今天从你那儿过来找我治伤的也有二十来个了,也不差这一个。”刘易指指面前的一张马扎,说道:“亨利爵士是吧,请坐。”
詹姆看了沃顿一眼,犹豫著坐到马扎上:“刘易团长,我应该怎么做”
“你只要把手伸出来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刘易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的纹繁复而华丽,轻轻割开裹在伤口上的布条。
虽然刘易已经非常小心,但是伤口仍然传来剧痛詹姆咬著牙,额头上的汗珠落下,他强忍著剧痛说道:“很漂亮的一柄匕首,这是瓦雷利亚钢”
刘易点点头:“是的,我的战利品,从西境军一个倒霉的征粮小队手里弄来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卖给你。”
“瓦雷利亚钢的製品很贵,我怕我买不起。”用余光警到沾满黄色脓液的布条,詹姆立刻收回视线。
“贵么”一旁的沃顿倒是问道。
“不贵,我现在缺钱,两百个金龙我就卖给你。”刘易把航脏的布条扔在地上,说道:“给你包扎的人手法很专业,但是你的伤口依旧有发炎流脓的跡象。如果没有人隨时在你身边,帮忙换药,消毒,你的伤势可能会加重。”
这和科本学士说的一样,詹姆点点头:“是的,离开赫伦堡之前,那里的学士確实这么跟我说过。”
刘易继续说道:“如果想要完全治好,一记疗伤的圣光术,和一发组织感染的纯净术,收费总共三个金龙又两个银鹿。”
“如果我就这样放著不管呢”詹姆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看你身体能不能撑过去吧。无论如何,痛苦都会持续很久。”
四个金龙,大概就是詹姆身上一段旧装备和坐骑的价格。
詹姆点点头:“好吧,我治。不过我现在没钱,沃顿大人会替我支付这笔钱。需要多少时间”
刘易看看沃顿,见沃顿已经从贴身的钱袋里掏出了三枚金龙和两个银鹿,便问道:“你不要这把匕首了”
沃顿撇撇嘴:“两百个金龙买一把匕首—-什么人钱多到烫手才会做这种蠢事。”
与此同时,詹姆突然看到刘易的手心闪出一道炽白色的光芒笼罩在自己手腕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詹姆立刻从马扎上跳起来:“法克,你这个疯子,我的手.....”
突然间,詹姆发现自己手腕上被科本缝合但是没有癒合的伤口,已然全然消失。他的手腕光滑圆润,好像从娘胎里出来时就没有手掌一样浑然天成。
“欧!对不起,”刘易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说道:“詹—亨利爵土,我施放法术之前忘记提醒你,法术生效的时候,会非常痛,想必你不会计较我这小小的失误吧”
詹姆的左手摩著右手的断口,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皱著眉头重新坐回到马扎上,问道:“所以你其实已经认出我是谁了”
刘易耸耸肩:“你这样英俊的男人我见得不多,很难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