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以及平时与兄弟姐妹们骑马在荒野上驰骋的快乐。
而詹德利,虽然出生在贫民区,但因有某位不知名大人物的庇护,他从未在吃喝上有所短缺。因此,他並不像琼恩那样,时常因私生子的身份而感到自卑。相较於身边那些常常飢肠的小伙伴们,他的生活已经算是相当优渥了。
然而,琼恩並没有向詹德利透露自己的父亲就是倒霉的艾德公爵,而詹德利也没有告诉琼恩自己正被金斗篷通缉,因为有人怀疑他的父亲是那个被野猪拱死的倒霉国王,两人都默契地避升了这个话题。
令人奇怪的是,儘管两人平时都是寡言少语之人,但此刻相处起来却异常融洽。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小口品尝著红酒,却很快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杯子空了,琼恩也没有准备更多的酒,但两人的话题还未尽兴。於是,琼恩提议道:“詹德利,我们去操场上操练两把吧。”
詹德利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乾脆地回应道:“走!”两人隨即向操场进发。
虽然詹德利一直生活在君临城的下城区,但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的血脉,加上这几年的铁匠学徒生涯,使他的身体长得又高又壮。儘管他没有像琼恩那样从小接受正规的贵族教育,文体两开,但在逃离君临城的路上,他也亲手杀过几人,因此並不惧怕与琼恩的比拼。
琼恩虽然身材比起詹德利要瘦削不少,但他从小就受到罗德里克爵士的悉心教导,更別提跟隨刘易这一年多来,歷经了无数实战的洗礼。两人来到操场边,各自拿起木剑和木盾,甫一上场,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琼恩技巧嫻熟,经验丰富;詹德利则势大力沉,沉著有力。两人在月光下你来我往,
剑盾碰撞发出阵阵激烈的响声。然而,这种平衡只是琼恩营造出来的假象。
又交手了几个回合后,琼恩便转换了战术,运用老师传授的单手剑法,用自己手里的木剑缠住詹德利手中的剑。詹德利用力拨动琼恩的木剑,想要解除对方的控制,却未能奏效。两轮交手过后,琼恩便巧妙地將詹德利手中的木棍打落在地,而詹德利也因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琼恩向被自己推倒的同学伸出手,笑道:“你真的是一点剑术基础都没有。”
詹德利拉住琼恩的手掌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回应道:“当然,我可没有专门教头教我用剑。
琼恩闻言,认真地说:“在这一点上,確实是我占了便宜。但是作为乡下骑士的儿子,我们的另外一个同学凯文特纳的剑术比我还高明得多。在他面前,我的表现不会比你强多少。”
詹德利已经重新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好奇地问道:“跟我说说他的事情。”
於是,琼恩便一边跟詹德利讲述著自己和凯文在刘易魔下学艺的故事,一边继续和他对练。
直到两人的体力完全消耗殆尽,坐到地上呼呼喘气,才最终停了下来。
等到呼吸渐渐平顺之后,琼恩笑道:“明天我跟韦恩说说,先让你担任长枪手吧。新兵入伍,长枪手是最容易上手的位置,而且前面还有两个队长拿著盾挡著,相对安全一些。”
“谢谢你,琼恩—”詹德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老师愿意將我收为学生,这本应是一份荣耀,但我却只感到背上了巨大的负担。他是光明使者,为七国的平民带来希望,而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铁匠学徒。我很困惑,自己是否配得上成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你和凯文都是老师亲自收下的学生,你能告诉我,老师为什么会选择我吗”
琼恩看著天上的明月,索性仰面躺倒在地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凯文是一场海难的倖存者,一个乡下骑士家庭里不受重视的次子,而我,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归宿的私生子。
如果你问我们为什么老师会收我们为学生,我也给不了你確切的答案。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老师自有他的打算。你所要做的,就是跟隨老师的安排走。如果你觉得自己不配,
那就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爭取让自己配得上这份荣耀,不就好了吗”
虽然琼恩的回答並没有真正解答詹德利的问题,但即便如此,这些话也確实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
作为幕僚团的负责人,琼恩能在临睡之前抽出两个小时来和自己的同学聊天喝酒,已经是他能挤出的极限时间。为此,第二天他也得被迫提前一个多小时起床,把前一天耽搁的工作补回来。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詹德利没有机会再单独和刘易或者琼恩相处。不过,由於他踏实的態度和强壮的身躯,加上琼恩的特別关照,詹德利很快便和自己所属的小队战友们打成一片,融入了集体之中。
他所在这支小队的士兵,都是刘易从外面收罗回来的难民,队长叫做韦恩,是刘易在大集会之后从士兵中提拔起来的烈日行者之一。
这次隨同出征的三十五个小队按照五十人一个中队的编制分成了七个中队,为了培养联军土兵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