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问道:“你还记得牛津镇那一晚,你的老师杀掉的那三个犯下强姦恶行的士兵吗”
凯文点点头,回答道:“当然记得,那是三个蠢货。怎么了”
康拉德继续说道:“那几个蠢货是弗雷家的人。刘易离开后,弗雷家的一个骑士找上门来,在帐篷里发现了他们的户体,可是当时你们已经先跑了,所以他们想拿我们剩下的人问罪。不过好在瑞卡德伯爵看在刘易救下了他儿子的份上,保下了我们,让我们跟著他混。”
康拉德喝了口热汤,润了润嗓子,接著说道:“瑞卡德伯爵对属下还是挺好的。不过,没有了你们师徒三人,白银之手剩下的人和普通的僱佣兵也就没有了区別。瑞卡德伯爵手下本来就有几百號人,也就没有费太多心思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在北境军中混日子。”
“深入西境之后,按照少狼主的命令,北境军分兵扫荡。我们跟在瑞卡德伯爵后面,
在西境沿海地带劫掠,也占据了几座金矿和城堡。不过,损失也很大。尤其是攻城的时候,因为我们白银之手的底子是步兵,所以经常派我们的人顶在一线。而在劫掠的时候,
又因为我们骑术不够嫻熟,速度太慢,被放到后面。虽然我和艾迪一直在西境当地招募土兵补充人数,但是兄弟们还是死了一大半。”
凯文听到这里,不禁问道:“艾迪也死了么”
康拉德冷笑一声,回答道:“他他死不了。加入卡史塔克魔下之后,他和他的那几个斥候队的傢伙就成天和那群守备官的小子们混在一起了,最后直接投入了托伦手下,和我们这群骑马步兵做了切割。”
听到这里,凯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俩也是牢不可破的组合呢。”
康拉德有些意兴阑珊地反驳道:“屁的牢不可破——”接著,他继续说道:“因为泰温公爵带著老兵主力驻守在王领,而西境新招募的士兵又在牛津镇被史塔克家族一扫而空,所以北境军在西境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但就算这样,我们那些老兄弟还是死了一半多。”
凯文问道:“维塔里你还记得么”
康拉德回答道:“当然记得。”
“在进攻斯托克皮家族城堡的时候,维塔里被烧烫的粪汁淋了一身,从云梯上摔了下来。”康拉德说道。
“摔死了”凯文追问。
康拉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托蒙德见状,便接过话茬说道:“没有,他摔了个半死。被兄弟们从墙下拖回来之后,放在帐篷里,浑身肿烂地在恶臭中哀嚎了两天。后来,一个卡史塔克家的守备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割断了他的脖子,为他做了个了结。”
凯文闻言,又问道:“战场救护队的姑娘们呢,没有照顾他么起码得给他洗一洗吧托蒙德摇摇头,无奈地说:“没有了团长的治疗法术,战场救护队也就名存实亡。剩下的四个姑娘重新拿起了长矛,加入到了战斗中。不过她们本来力量就小,在战阵严整的时候,还可以依託战阵的力量和对手周旋。但进入混战之后,她们根本挡不住敌人的围攻,很快就都死了。”
康拉德看著跳动的篝火,悠悠地说道:“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活不下去的穷苦人。
我们一面招人一面战斗,可是消耗的速度比招募的速度还要快。就算我让老兵们都躲在后面,但是白银之手的人还是越来越少。等到少狼主下令返回河间地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们这十三个人还活著了。”
一旁的兰德闻言,问道:“罗柏史塔克也回到了河间地那岂不是说被他带走的那些精锐骑兵也都回来了”
康拉德回答道:“是的,全都回来了。”
兰德继续追问:“那他们有没有拿下凯岩城呢”
康拉德轻蔑地说道:“拿个屁凯岩城少狼主在进攻峭岩城时,被守军的弓箭手射中,之后他就住进了峭岩城,和维斯特林家的女儿纠缠在了一起。对外宣称是因临冬城被铁民攻破屠杀而方寸大乱,但实际情况,又有谁知道呢”
凯文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不是和弗雷家立下婚约了么据说和他结亲的姑娘长得还不错。”
康拉德耸耸肩,回答道:“国王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弗雷家族一怒之下带著所有人离开。没了弗雷家的支持,又沉迷於温柔乡,少狼主只能从西境退兵,带著所有人回到了奔流城。”
凯文接著追问:“那弒君者又是怎么回事”
康拉德没有了武器,也不再指望自己能拿下赏金,於是坦诚地讲述道:“你说神不神奇,我们刚回到奔流城,就听说凯特琳女士私自释放了被囚禁在地牢里的弒君者,还派了两个人护送他去君临。这事瑞卡德伯爵知道后,气疯了。在语森林,弒君者杀掉了艾德卡史塔克,又砍掉了托伦卡史塔克的一只手。如果不是团长出手,大概他也活不下来。
听说凯特琳女士私放了弒君者,而罗柏史塔克还不打算追究之后,瑞卡德伯爵派人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