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血,比如腋下、大腿內侧、颈部等。
战斗中,只要能对敌人的腋下、大腿內侧、颈部等这些容易大量出血的部位造成伤害,就不用再出击,只需防守好自己的要害,等待敌人因失血过多而死即可。
所以前一晚,当凯登被野猪的疗牙鉤裂大腿內侧的肌肉时,他才会以为自己一定会死。
然而—-他伸手摩著大腿內侧曾经受伤的位置,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伤口,皮肤的触感也很正常,仿佛昨晚的伤势从未存在过。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抽出自己的手掌,看著指甲里干掉的血垢,陷入了沉思。真的这么快就好了吗
怀著这样的疑问,他又把手伸进毯子里,在两条大腿上摸起来,试图確认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就在这时,窝棚的门被端著一碗浓粥的罗尔夫推开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罗尔夫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门,说道:“我让杰斯米晚点再过来。”
凯登连忙把手从毯子里抽出来,喊道:“没有!不用!进来吧,你们现在就进来吧!”
片刻之后,三人坐在窝棚里,开始享用早餐:一锅热腾腾的麦粒浓粥,每人一个煮熟的土豆,还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条。
看著这肉条的尺寸,凯登不禁有些遗憾地感嘆道:“昨晚那头野猪要是能拿下来,我们就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愁肉食了。”
杰斯米咽下一口麦粒粥,附和著说:“是啊,吃不完的还可以换钱,那么一大头猪,
就算只卖半只也能卖出两三个银月的价钱呢!”
罗尔夫闻言,提醒道:“算了吧,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卖野猪肉,这里的领主会把你们当作偷猎者抓起来的。”
凯登点点头,轻抚著大腿根部,略带无奈地说:“如果我的伤口还在,就可以解释成自卫,再献上一半的猎物,领主应该就不会追究了—“
提到伤口,窝棚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在沉默还没有彻底笼罩整个窝棚之前,凯登开口问道:“罗尔夫修士,你是七神的修土对吧”他的语气中带著深深的疑惑,
罗尔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咬了一大口土豆,细细咀嚼並咽下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昨晚的伤势,是我治癒的,而治癒你的力量正是来自於七神的恩赐。”
凯登惊讶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別的修士施展这样的力量,也没有听说过。”
罗尔夫解释道:“当然没有,腐朽的教会为了维护他们的財產和特权,隱瞒了七神的本源,导致普通的修士都无法得到神明的恩赐。只有那些知道並认可七神本源的虔诚信徒,才能重新得到神明的青睞,为他的子民降下神恩。”
接著,罗尔夫將自己心中的“正信”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由於他对凯登风暴的政治立场並不了解,因此关於推翻贵族阶层、建立教会治国体系的內容並没有提及。
然而,仅仅是能够治癒外伤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凯登作为一个僱佣骑土,
深知这样的能力对於战斗力的提升將是多么令人震撼一一只要不是被围攻或被实力碾压,
拥有这光明之力加持的一方总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於是,凯登开始追问罗尔夫如何才能拥有光明之力。
罗尔夫回答道:“要成为烈日行者,必须是安舍最虔诚的信徒,並且身体力行地践行安舍之道。”
凯登听后,急切地问:“那我向你效忠,並成为你的护卫,可以拥有光明之力么”
罗尔夫摇了摇头,说:“不要向我效忠,如果一定要效忠,就向安舍的事业效忠。人会死,安舍不会。不过,安舍的信仰还有很多细节的內容,你要是愿意了解,这一路我就抽空慢慢说给你听。如果你能够接受安舍的理念,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同志。”
凯登听后,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从罗尔夫的描述中,他隱约感觉到罗尔夫似乎並不打算立刻告诉他如何获得这种神奇的力量。也许这种力量有某些限制,或者需要经歷更多的考验和学习,而自己目前还不具备这种资格。
凯登回想起自己从侍从普升为骑士的艰辛歷程,费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在这八年里,他像一个卑微的僕人,为尼尔森爵土擦洗鎧甲、保养武器、打扫卫生,以换取他的教导。最后,在文德河畔的一座圣堂里,他经过了守夜仪式,成为了七神的一名骑土。而这,还只是成为一名凡人武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想到拥有光明之力可能又要付出更多的光阴,凯登不禁有些气。人的一生,可没几个八年啊。
然而,罗尔夫並没有察觉到凯登內心的纠结。在他看来,凯登风暴现在甚至还算不上“对安舍的事业抱有同情”的朋友,只是一个被自己用光明之力救下后,对光明之力的来源感到好奇的路人。由於不清楚凯登的政治立场,罗尔夫自然也不会为了他转道回去圣莫尔斯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