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但我却无能为力。”
贝里伯爵嘆息一声,“你已经尽力了。”
隨即他对女僕们吩附道:“你们准备热水,为费舍尔夫人擦洗身体,换上乾净的衣服。”安排了两个女僕为费舍尔夫人洗漱后,他们將剩余的女僕和厨娘带到广场上,参与对匪军的审判。
此时,占据费舍尔庄园的匪军中,仍有十几人存活,其中一半带著伤,但暂时还无生命危险。
索罗斯正在审问一个军官模样的俘虏,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还少了两颗牙齿,不清楚是索罗斯的拳脚所致,还是从围墙上跌落时摔掉的。
“你们是谁的部下”索罗斯严厉地问道。
俘虏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们是亚摩利洛奇爵士的属下,正在执行他的命令。”
“命令是什么”索罗斯追问。
“洛奇爵士命令我们向河间地的人民征粮。”俘虏答道。
“那你们征完粮后为何还留在这里”索罗斯继续追问。
俘虏解释道:“我们完成任务后,本想返回赫伦堡,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北方人占领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撤退。兄弟们商量后认为,北方人早晚会撤退,所以我们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局势明朗后再做打算。”
弓箭手安盖在一旁不屑地插话:“一群懦夫!你们所谓的打算,无非是因为头领死了,害怕回去后被当作炮灰送死罢了。”
这时,贝里伯爵插话道:“费舍尔夫人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已经饿死了,她自己也疯了。”
军官一脸迷茫地说:“费舍尔夫人我们没有动她啊。我还特意安排了个女的给她送吃的———”他皱著眉头回忆了一会儿,“那女孩叫雅丽,我记得她,她很温柔,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
突然,一个女僕高声喊道:“雅丽一个星期以前就被你们折磨死了!你们这群禽兽!”
那军官顿时慌乱起来,连声辩解道:“大人,贝里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她一直得到了妥善的照顾!大人,请您相信我,我和亚摩利洛奇不一样,我对贵人们一向保持著极大的尊重!”
贝里伯爵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我知道了。索罗斯,开始审判吧。”
“好的,大人。”索罗斯应声答道。
审判迅速展开,庄园里倖存下来的几个女僕纷纷站出来,控诉这群匪军的恶行:他们洗劫城镇与村落,焚毁农获,姦杀妇女,摧残男人一一这些在战乱之中屡见不鲜的罪行,
令人髮指。
作为这群匪军的领头人,名叫波克的军官被第一个判处绞刑,吊死在了庄园外的一株大树上。
其余的“士兵”也一个接一个地接受审判。当绳索套上他们的脖子时,有人试图反抗,边踢腿边挣扎,但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
其中,一个十字弓手用浓重的多恩口音不停地呼喊:“我,我是当兵的,我可以加入你们,我很擅长拷问,你们用得著我!”
另一个人则提出可以带他们去找金子;还有一个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强盗。然而,这些哀求和承诺都无济於事,他们最终都被扒光衣服,依次被绑起来上吊。
七弦汤姆用木竖琴为他们弹奏輓歌,而索罗斯则祈求光之王焚烧他们的灵魂,直至时间尽头。
凯文等烈日行者兴致盘然地观看了这残酷的一幕。
完成了既定的任务后,贝里伯爵注意到凯文皱著眉头,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凯文是觉得我们太残酷了么我听说你的老师会释放俘虏————”
凯文连忙解释道:“没有,大人。你的审判公正严明,我完全赞同。我的老师,光明使者,他只会释放那些被强制徵召且尚未有机会犯下这些罪行的平民。像这些匪军,我的老师可能连审判都不会进行,通常会直接处决。”
“不审判的话,怎么向神明证明他们的罪行呢”贝里伯爵疑惑地问。
“他们是士兵,上了战场,结局往往就是杀人或者被杀。多走一道审判程序並无必要。”凯文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把他们这样吊在树上,等尸体腐烂后,会散发恶臭,
还会招来苍蝇,容易传播疫病。”
红袍僧索罗斯和贝里伯爵闻言看向彼此,他们確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可是,不將他们吊在树上,又怎能彰显他们的罪行呢”贝里伯爵稍作停顿后问,“你的老师会怎么处理”
说到这里,凯文变得兴奋起来,他手舞足蹈地描述道:“我的老师曾告诉我,在他的家乡,为了避免疫病传播,死人的户体一定要妥善处理,要么焚烧,要么深埋。但为了震镊不法之徒,他们会砍下人头,一层人头一层泥土地交替叠放,最后堆成一个锥形的土包。堆放时还要注意,得把头颅的脸朝外,让別人能看清他们的样貌。”
索罗斯撇撇嘴道,“.-你老师的家乡,还真有些独特的习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