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但隨后他转而看向正在给战士们讲解配合要点的凯文,
眼中闪过一丝讚赏:“这小傢伙才刚成年,就拥有这种力量,真是令人意外。我听索罗斯说,凯文特纳是五指半岛人,跟隨刘易才不过一年时间,不像他,从小就住在拉赫洛的神庙里。”
旁边的青年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去河边打水,和他们中间一个叫罗根的傢伙聊了会儿。听他说,他们信奉的也是光明之主,不过不是光之王,而是一个叫做太阳神安舍的神明。而且,他自己的力量也是前几天才由光明使者授予的”
柠檬闻言,偷偷看了一眼正在远处和哈尔温交谈的索罗斯,便停下了这个话题,转而继续关注起眼前的训练。
经过几个小时的突击训练,將要与烈日行者一同组队衝锋的战士们,已经大致掌握了在自上而下的战斗中如何保护要害和保持清醒的技巧。
晚餐过后,眾人留下几名不参与夜间战斗的战士守夜,其余人便早早入睡,畜养精力。
睡到半夜,一夜无眠的贝里唐德利恩將眾人叫醒。
吃掉提前准备好的乾粮,所有人迅速披上甲胃拿起武器,分成五个小队离开营地,向费舍尔庄园进发。
衝击庄园正面围墙的四个小队,抬著六七米长的云梯,在月光的照耀下悄悄来到了庄园之外。而凯文和罗杰则领著剩余的一个小队带著鉤爪和绳索,在柠檬的带领绕到庄园后面的土包脚下隱藏起来。
庄园正面的围墙上燃看五堆篝火,每一堆篝火旁都站立看一个手握长弓的战土。
同时,爬到树上侦察的梅利也滑下来向头领报告说,围墙里还有十几个人没有睡觉,
而是围著篝火守夜。
哈尔温冷哼一声:“这帮畜牲还真是警惕。”
贝里伯爵默默点点头,转头一个手里著长弩的战士下令道,“上吧,安盖。”
安盖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和其他几名弓弩手悄悄摸到围墙下,放开了弓弦。
正面围墙顶上那人,是今天第一个牺牲品。在篝火跳动的火光中,他不过是一个隱隱绰绰的影子。火焰晃了他的眼睛,睏倦让他放鬆了警惕,在他站起身子,张开双臂伸懒腰的一瞬间,安盖的箭正中其胸膛,从垂直陡峭的木墙上软绵绵地摔下来,掉在庄园的大门前。
紧接著,其他几名弓箭手的箭矢也难分前后的射中目標。一人被利箭封喉,顿时倒下。还有两人在挣扎中向庄园內倒去。
最后一人肚子中箭,慌忙踢倒篝火。火舌把衣服舔著了火,他尖叫起来。
潜行到此为止,索罗斯大喊一声,土匪们猛烈地发起总攻。
听到哨兵的尖叫,一个穿戴著锁甲的军官快步爬上城墙,看到趁著夜色袭来的敌人,
他挥舞著手里的火炬,高声叫道:“敌袭!快点!防御—”然而,这一切都已无法阻挡无旗兄弟会战土们的猛烈攻势一一他们正踩在云梯上,向庄园的围墙爬来。
所谓云梯,是一种比城墙还要高的梯子,在所有的攻城器械中,除了用一根光木头削成的攻城槌外,云梯是最简单且最常用的一种。
云梯本身並不算重,在刚搭上围墙的一刻,城墙上的守军可以很轻易地就將其掀翻。
但是,如果攻城的一方有两到三个人爬上了云梯,那么连人带甲几百斤的重量压在云梯上,基本上就很难再被推倒。
站在云梯上的战士们迅速攀爬,当他们来到云梯的尽头,等待他们的则是从庄园院子里的篝火旁陆续爬上来的守卫。
攻击围墙正面的右侧的小队,由一个叫做艾德文的战士带队。
在突击训练的时候,他曾经告诉和他搭档的烈日行者佩顿,自己出身於纳特家族治下的一个无名小村落。
在五王之战前,艾德文除了种田外,还会到森林里採集野蜂蜜来贴补家用。靠著这笔额外的支出,和父亲的帮助,他养活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
生活本应就这样平淡而温馨的继续下去,直到某天傍晚,他顶著红肿的额头抱著一罐野蜜回到村里时,看到自己妻子赤裸的户体,被吊在树权上的父亲,以及已经被烧成木炭的房子和里面两具抱在一起的瘦小户体,他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再品尝到蜂蜜的甜味。
艾德文不知道那一天屠杀他们村庄的人究竟是谁,他默默掩理了自己的妻儿,独自坐在废墟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曾经试图用自己割取蜂蜜的刀割断自己的喉咙,但每每想到兵灾之后村子里的惨状,他就又把刀插回了鞘里。
从那时起,艾德文心里就恋著一团火,却无处发泄。
直到有一天,几个骑著驮马和骤子的人走进了村子,艾德文误以为他们是匪徒,从废墟中衝出来要和他们拼命,却被打倒在地,而带头的人就是贝里伯爵。
於是,艾德文加入了无旗兄弟会,並且在之后每一场战斗中都奋勇当先。其鲁莽的程度,甚至让人怀疑被索罗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