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眉头紧锁,说道:“战斗的事,还是交给男人去做吧——
玛莎双手抱胸,眉头拧成了倒八字,语气中带著不耐烦:“团长,你是看不起女人吗我早就想说了,女人就杀不了人吗”她继续说道,“为什么女人就应该去照顾伤员、做那些给伤员擦屎端尿的事我们也想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如果真的面临死亡,我寧愿与那些试图羞辱我的男人同归於尽,也不愿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力挣扎、任人宰割。”
她转向那些跟她学习格斗技的姑娘们,问道:“是不是,姐妹们
一个高挑的金髮姑娘站出来,恭敬地向刘易行礼,坚定地说:“光明使者,虽然我是女人,但用铁锅和汤勺无法为我的父母报仇。”
一个栗色头髮的小姑娘也连忙附和道:“光明使者,你別看我年纪小,但家里宰羊的时候,我也帮过忙!要不是我家里的羊都被骑士老爷们杀死了,我可以当著你的面宰杀给你看!”
其他几个女孩虽然没有言语,但她们紧握木棍的动作,已经充分表现了她们的决心和勇气。
刘易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於傲慢和武断了。既然这些姑娘们自愿加入他的事业,他就应该尊重她们的意愿和选择,而不是居高临下地替她们做决定。
想到这里,刘易果断地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认真地说:“如果你们真的愿意成为一名战士,那么我会尊重你们的意愿。但请记住,一旦进入战斗序列,你们就是真正的战士。
作为战土,必须服从命令,也不会再有人对你们有额外的照顾。你们能做到吗”
玛莎闻言,嘴角弯成了一轮新月,高兴地说:“当然,团长,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结束了这个话题后,他把玛莎拉到了一旁,轻声问道:“玛莎,如果我绕过你们,直接提拔我认为合適的人成为烈日行者,你们会不会介意”
玛莎凝视著刘易的眼睛,回答道:“光明之力原本就是由你赋予我们的,现在你要將它再赋予其他人,又何必在意我们的想法呢团长,我知道总是顾及我们的感受。但请相信我,所有的烈日行者,对你的任何决定都会全力支持,毫无异议。即使你要带领我们衝进君临城,剷除小国王,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穿上战甲,紧隨你的步伐。”
刘易听后,缓缓点了点头,说:“玛莎,你说得对,有些决定確实应该由我来做,而不是把这份责任推给你们。”
在与斯派洛和玛莎的交流中,他逐渐意识到,自己错误地將光明之种和选拔烈日行者的权利当作了奖励,用以回馈追隨者的忠诚。然而,这样的做法却违背了光明之种授予的初衷一一为安舍的事业挑选那些无私无畏的勇士。
没错,成为烈日行者是一种奉献,而非奖励。“普升徽记”象徵著的是一份责任,而非特权。在未来的战斗中,烈日行者作为新教会的中坚力量,必然会成为敌人重点攻击的对象。因此,选拔烈日行者,就意味著將他们推到了悬崖之上,这份重任,应当由刘易自已来承担。
於是,他回到修道院,再次站上主厅的讲台,並请克里修士敲响了召集人群的铜钟。
听到钟声,人们陆陆续续走进大厅,直至大厅挤满了人,再无新人涌入,刘易才向眾人郑重宣布了他的决定。
“明天早上,当太阳升起之时,我將再次回到这里。任何渴望成为烈日行者的兄弟姐妹,请来到我的面前,向我阐述你们希望成为烈日行者的理由。只要这些理由是正当的,
对安舍的事业有益的,我都会亲自为你们授予光明之种。”
此言一出,台下的听眾们顿时喧闹起来。刘易隨即提高了声音,“但我要明確告诉你们,光明之种只会与嚮往光明的心灵相结合,才能觉醒光明之力。若你们是为了权力、財富或女人而来,那么很抱歉,你们將无法觉醒这份力量。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请你们在今晚深思熟虑。若你们对我所描绘的未来仍有疑虑,不妨再等一等,看一看,观察安舍的事业是否如我所述般发展。
请记住,烈日行者没有私利,他们的一切都应奉献给安舍的事业,包括生命,包括未来。如果你们真正认同安舍的信仰,那么明天就勇敢地站到我的面前来,让光明拥抱你们。”
宣布完决定后,有心急的兄弟立刻上前,向刘易祈求光明之种,却被他果断地拒绝,“我並不怀疑你们的虔诚,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冷静思考。仅仅一个晚上的等待,对於愿意为安舍事业奉献一切的你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於居住在修道院里地所有人来说,这註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光明之力虽令人心生嚮往,但与所有贵族为敌的处境却让人心生恐惧。光明使者所描绘的未来美好得令人难以置信,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真的能够实现。
对於这一切,谁也没有確切的答案。
在主楼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小隔间里,躺著一位身高不过一米三四的侏儒修土。他双手垫在脑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