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將仍跪在地上的邓肯扶起来,温和地对他说:“没关係,邓肯爵土,就算不是烈日行者,你依然是逐光者的一员。如果你想回去为凡斯伯爵效力,我不会阻拦,在那之前,你仍然是我们的战友。”说完,他授意罗杰休斯將邓肯带走。
紧接看,號称“真实的西奥多”的西奥多威尔斯走到刘易身前。
刘易看著面前的骑土,略显迟疑地问道:“西奥多爵土,你已经决定加入我们的事业了吗”
西奥多严肃地回答:“是的,光明使者,我已经决定將我的余生投入到为安舍的信仰而战中。”
刘易指出:“但我记得你也是一名守护骑士。”
西奥多摇摇头,眼中满是哀伤:“我已经没什么好守护的了。我守护的村子已被泰温公爵的狗屠灭,我的妻子孩子也都死了。如果安舍能赐予我復仇的力量,我愿意將我的一切奉上,包括灵魂。”
刘易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誹:谁要你的灵魂你这是把安舍当作魔鬼了吗但这话他不能真的说出口,否则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於是,他绕开这个话题,严肃地说:“为亲人復仇是神圣的任务,安舍並不反对。但是西奥多爵土,你务必要记住,向西境军的復仇不仅仅是对泰温公爵个人的復仇,更是穷人对整个贵族阶层的復仇。你是否愿意放弃你的领地、你的爵禄,成为为天下受苦人战斗的烈日行者”
西奥多摩著腰间的匕首握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愿意。”
刘易严肃地点点头,指示道:“西奥多爵士,跪下吧。”
西奥多隨即单膝跪在刘易身前,在立下永不背叛的誓言后,他领受了光明之种,並很快觉醒了光明之力。
当金色光芒在他眼眸中闪烁时,他喃喃自语:“安娜,洛尔迦,你们且在天堂等著我,为你们復仇之后,我就来跟你们团聚。”
西奥多坐下后,下一个站起来的是一位年长的修士,刘易並不认识他。
刘易礼貌地问道:“修士,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修士回答道:“我是女泉城的梅里巴德,一名没有圣堂的流浪修士。”
刘易继续询问:“那你是否接受安舍与七神实为一体的理念呢”
梅里巴德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老实说,我不知道。太阳也好,七神也好,
都太高太远,我只是一个不识字的老傢伙,这些事情应该由那些能读会写的年轻人来考虑。”
刘易感到有些疑惑,於是追问道:“那你是为什么站上来呢”
梅里巴德回忆道:“我在三叉戟河流域的乡野里行走了四十年,亲眼目睹了太多的战爭与死亡。无辜的平民如同无助的猎物,勇敢的战士在哀嚎中悲惨地死去。
我还是个少年时曾是一名士兵,跟隨领主征战四方,渴望获得財富与荣耀。然而,除了满身的伤痕,我一无所获。
我的哥哥罗宾因高烧去世,而那些曾与我並肩作战的朋友们也在战斗中相继死去,就像一条野狗。如今我已年迈,无法再为安舍的事业挥舞武器,但我希望能儘自己所能,让生病或受伤的人得以存活,而不是只能徒劳地为他们做临终祈祷。我希望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改变,即使我的力量微不足道。”
刘易听后严肃地点点头:“安舍的事业既需要勇敢无畏的战土,也需要像你这样年长而充满智慧的老人。临终祈祷固然重要,但治癒伤病同样不可或缺。梅里巴德修土,请你跪下吧。”
听到刘易的回答,梅里巴德鬆了一口气,隨即恭敬地双膝跪倒,双手合拢在胸前。刘易为他授予了光明之种,一道金色的泉水虚影在他的身边一闪而逝。
跟在梅里巴德身后上前的是一个剃掉了顶发的侏儒修土。在维斯特洛,生活在修道院里的修士们通常会剃掉顶发,以此表达对信仰的虔诚,他们认为这象徵著自我与神明之间再无隔阁。
看到这个侏儒修土,刘易不禁想起了提利昂兰尼斯特。两人曾有过一段亲密的友谊,但自从刘易向凯文和琼恩传授安舍信仰的真諦被提利昂听到后,两人的关係便逐渐疏远。
怀著一丝怀念的心情,刘易问道:“这位修土,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侏儒修士回答道:“我是来自盐场镇菲茨圣堂的哈格尔,光明使者。在仪式开始之前,我有一个疑问,希望您能帮我解答。”
刘易微微皱眉,但仍表现出诚意:“请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侏儒修土抬起他那大得不成比例的头,自光直视刘易:“光明使者,您告诉我们光明之力来自太阳神安舍,安舍与七神本是一体。现在的七神修士之所以不能使用安舍的神力,是因为教会隱瞒了这个事实。那么,这是否意味著只要真心认同这个理念,就能使用光明之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还需要您为我们授予光明之种呢”
哈格尔的问题构成了一个悖论,原本窃窃私语的观眾们顿时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