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你所说的烈日行者吗”
刘易点头確认:“你说得没错,我魔下现有十一名烈日行者。我估计,分出半数甚至更多人手来支援你们的战斗应无问题。此外,圣莫尔斯修道院现已基本恢復秩序,我还在那边建立了一个铁匠作坊。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诸如武器修復等后勤服务。”
贝里伯爵闻言皱眉,与红袍老人对视一眼后,为难地表示:“刘易团长,你知道,我们並无资金向你支付报酬。”
刘易笑笑说道:“钱我要钱来做什么呢。河间地的土地荒芜了大半,成熟的庄稼因为无人打理而腐烂在地里,健康的牲畜被宰杀丟弃,勤劳的男人被吊死,温柔的母亲被姦杀,可爱的孩子被残忍地掛在树上当做箭靶。金钱无法挽回他们的生命,也无法带来和平。”
贝里唐德利恩有些不解:“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刘易直视著贝里的眼睛,回答道:“人,所有被你救下的人。你能杀掉肆虐的强盗和泰温公爵的征粮队,但你们自身也处於新国王的追捕之中。一旦你带人离开,他们还会面临更多威胁和报復。把这些人交给我,我会以修道院的名义庇护他们。修道院现在的代理院长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贝里伯爵犹豫起来:“可是这些民眾並非无主之人,他们耕种领主的土地,也承担著相应的义务。”
刘易爭辩道:“贝里伯爵,农民是人,不是物品。当他们的领主放弃他们,任由他们在西境军的屠刀下自生自灭时,所谓的义务就已不復存在。而且,我只是暂时庇护他们。
等战爭结束,如果他们愿意回到自己的领主治下,我当然会放他们回去。”
出於贵族领主的本能,贝里唐德利恩总觉得这样做不妥。於是他指出:“如果西境军大举来攻,你这点人手恐怕很难防御。”
刘易摇摇头:“圣莫尔斯修道院既非交通要衝,又无大贵族驻守,只是一群可怜人抱团取暖的地方。泰温公爵不会亲率大军来犯。就算他真的带大军来袭,我也能在他到来前將百姓疏散到森林、山峦中躲藏。至於征粮队—只要他们敢来,我不介意让神眼湖的鱼虾多一些饲料。”
贝里伯爵最终没有拒绝刘易的提议:“好吧,我回去跟弟兄们商量一下。那你的这些烈日行者大概什么时候会派过来呢”
刘易算了算日子,回答道:“一周后,我和本地的斯派洛修士约好举行一场集会。集会上我会挑选一些信仰虔诚的人,將他们普升为烈日行者。到时候我怕忙不过来,所以现在的十一名烈日行者都要留下来帮我。等集会结束,我就让他们去找你。”
“集会么,主要议题是什么呢”这时,红袍修士突然插话问道,“烈日行者也可以从普通人中选拔和普升吗”
刘易转向他,认真回答:“是的。只要承认太阳神安舍的存在,並遵循光明之道的人,都有可能成为烈日行者。”
红袍中年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密尔的索罗斯,是火焰与阴影之主,光之王拉赫洛的牧师。”
刘易点点头:“红袍僧索罗斯,我听说过你。贝里伯爵在你的治疗下数次从垂死的边缘活过来,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传言。”他接著看向贝里伯爵头上、颈部和眼眶上未能癒合的伤痕,“不过贝里伯爵的伤势恢復得似乎不太好。”
贝里伯爵眼神有些古怪,他抬头望向天上的太阳,说道:“刘易团长,已经到正午了,坐在这里阳光晒得人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到森林里去坐会儿吧”
儘管冬天的临近让此时的太阳已不再毒辣,但如果愿意脱掉外套,接受湖面的清风吹拂,这样的阳光並不会让人感到不適。然而,刘易猜测这是贝里伯爵想私下里跟他说些话,於是没有拒绝,让杰克和瓦尔带著他们来到森林里一处小溪边坐下。
打发其他人去为晚上的聚餐准备食材后,小溪边的石头上只剩下刘易、琼恩、贝里和索罗斯四个人。
见没有外人,索罗斯说道:“琼恩,你跟你的父亲艾德史塔克公爵长得真是很像。
”
对於索罗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琼恩並不意外,因为哈尔温从黄金大道回去后肯定会向两位首领匯报。但他好奇的是,红袍僧索罗斯居然见过自己的父亲:“你认识我的父亲”
索罗斯笑起来:“当然,很多年前我就认识了劳勃国王和你的父亲。不过我和劳勃关係更亲近一些,毕竟你的父亲是一个严肃而克制的人,而相比之下,劳勃国王更喜欢畅饮美酒。”
琼恩摇摇头:“索罗斯师傅,请不要告诉別人我的身份,我现在只是琼恩雪诺。”
索罗斯严肃地答应道:“当然不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隨后,他转移了话题,对刘易说:“刘易团长,我听哈尔温提起,你魔下的战士都称呼你为光明使者,是真的吗
在圣莫尔斯修道院的平民和土兵中,这並不是什么秘密,隨便抓个谁都能得到这个信息,所以刘易爽快地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