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光明。”
“我—还以为艾迪和康拉德他们战死了,”约翰恍然大悟,“我就说,以你的性格和能力,白银之手不至於损失这么多人。”
斯派洛修士漠然地说道:“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哪会在意一只麻雀的生死,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领地和荣耀。对他们来说,死了这一波领民,只需请求封君或邻居搬迁一些过来填补空缺即可。在他们眼中,一百户领民的价值,甚至比不上他们身上穿著的一套丝绸外套。”
“维斯特洛不是不允许买卖奴隶么”刘易提出疑问。
“当然不能买卖奴隶,无论是新神还是旧神,都禁止这种行为的存在。”斯派洛修土冷笑一下,“可是又有什么区別呢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们对於领地里的平民有著绝对的控制权,生杀存灭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难道没有人能监督他们么”刘易追问道,“在北境的时候,我听说就连平民的小姑娘也可以穿著盛装走在国王大道上而不被骚扰。”
约翰解释道,“那是因为艾德史塔克是个公正而追求荣誉的人。然而,即便如此,
在恐怖堡治下,也流传著拉姆斯雪诺强姦凌虐领地內妇女的传闻,却无人干预。这种传闻,在我的那座小圣堂里,简直比苍蝇还多。”
想到避冬镇外那座小院主屋里四处飞舞的苍蝇,刘易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了领主老爷们祸害平民的本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斯派洛修士补充道,“这种事情,在南方发生得一点也不比北方少。虽然被领主们欺凌的平民理论上可以向国王和教会寻求公道,但是如果平民真的要找国王申诉,恐怕还走不到君临就户骨无存了。至於教会他嘆一口气,“你知道么能成为修士,並晋升为主教的,绝大多数都是贵族家庭里不受重视的子嗣。出身於平民家庭的修士,顶多能主持一座圣堂,更多时候,像我们和约翰一样,只能成为流浪修士,靠为平民主持各种仪式、治疗伤病为生。”
刘易对此倒是不意外,他说道:“教会高层和本地领主勾结在一起的事情,在我的家乡歷史上也是常见的事情。不过,这种现象在这里也这么普遍,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约翰耸耸肩,吞下一块水煮土豆,接话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修行了几年,就出去流浪了”
刘易追问道:“教会.不至於连一个有良心的高层都没有吧。”
“有也没有用。”斯派洛再次嘆气,解释道,“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梅葛一世在教团武装起事期间,曾与战士之子及穷人集会发生衝突。
巨龙贝勒里恩的龙焰以及坦格利安家族的弓箭手突袭了思怀圣堂,大量精锐驻守在此的战士之子惨遭屠杀。梅葛隨后亲自骑龙在黑水河大分叉口击败了大量来自石堂镇的战土之子。
之后,梅葛王不仅宣布战土之子为非法组织,还悬赏通缉,一颗战土之子的首级值一枚金龙。教会也因此不再被允许拥有任何具备军事价值的建筑。
你刚才不是问,这座修道院为什么围墙上没有塔楼么
就是因为这道詔令,即便圣莫尔斯修道院曾经是一座骑士庄园,也必须拆掉所有塔楼,封掉所有箭垛,才能被教会接收。
没有了教团武装,就算教会有个別有良心的高层,对於平民的境遇保有同情,那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还能派几个捧著蜡烛的修土,拿著皮鞭把作恶的领主们用绳子绑著拖到圣堂里进行审判么”
略一想像这幅场景,刘易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一这种片子他也没看过几部。
看著约翰和斯派洛一脸懵懂的样子,刘易克制住笑意,“的確如此,没有力量的正义,甚至不如一张擦手的厕纸有价值。”
三人视线在餐桌上方短暂交匯,刘易瞬间明白了斯派洛修士和约翰为何略显生硬地將话题引向了贵族与平民的关係。原来,不仅自己盯上了七神信仰那现成的庞大人力资源和法理正统,七神教会也题著他的武装力量一一或者说是他的武装潜力。
只是,自己的信仰明面上是太阳神安舍,暗地里却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政治理想。
如果对方不能接受我的理念,到时候是对方被自己同化,还是自己被对方腐蚀,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约翰已经觉醒了光明之力,说明他已经接受了安舍信仰的理念,所以问题就在於斯派洛修士。
“对了,”刘易跳转话题,“约翰,我在路上的时候,听到別人称呼你叫做“七彩约翰”,这又是怎么回事”
约翰看了看大厅里正在吃饭的人群,为了避免打扰,他拉著刘易和斯派洛修士来到了大厅旁的侧厅。
这个侧厅虽然只有几平米宽,但曾是骑土庄园里僕人们听候命令、准备菜餚的地方。
后来庄园被改建成了修道院,这里也就变成了修道院上层宴请客人的包间。
待確定周围没有外人后,约翰从胸前抽出一根七棱水晶柱,缓缓说道:“在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