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仍在雨幕中闪烁著寒光。每一次交锋都伴隨著飞溅的火和四溅的泥水。
大雨让视线变得更加模糊,湿滑泥泞的路面在马蹄的踩踏下愈发柔软。
有的骑士在雨中摔倒,但他们迅速爬起,继续挥舞著手中的兵器;有的战马在泥泞中挣扎,但爬起来之后,依旧带著自己的主人向敌人奔去。
战斗刚一爆发,便陷入了一场恶战。大雨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也让人难以分辨敌我。在混战之中,尤其是由三支部队组成的河间联军,更是打得束手束脚,难以施展。
渐渐地,第一轮衝锋结束后,明智的战士们开始纷纷向自己来的方向撤退,试图脱离战斗,等待雨势减弱,能够分清敌我之后再决一死战。
然而,在战场的西北角,却传来了一声声“安舍庇护”的呼喊声。战场上的所有战士都朝那边望去,
只见十几名下马骑兵双手持剑,疯狂地向西境军的营地推进。在他们身边,一头白色的巨狼和一头披著黑色鎧甲的巨熊正在撕咬著每一个敢於靠近的西境士兵。
这些呼唤著陌生神名的战土,向敌人挥舞著长剑,身上时不时闪起一道金光。挡在他们面前的西境步兵部队,就像被热刀切开的黄油一般,纷纷溃退。
艾伦奥古德爵士,作为奥古德家族的继承人,在他的父亲隨泰温公爵前往赫伦堡后,担负起了押送物资的重任。他万万没想到,这本该是一趟简单而荣耀的任务,却遭遇了如此可怕的敌人。
大雨之下,路面湿滑,马背上的鞍具也同样湿滑。
在一次交锋中,艾伦爵士被一个不知名的敌人用钉头锤击中胸口,从马上摔落。等他回过神来时,坐骑已经不知去向。
艾伦爵士挣扎著站起来,奋力挥舞著长剑,逼开身边的敌人,跟跎著逃到大道的南侧。
却看到一个穿著黄铜色鎧甲的怪物带著十几个双手持剑的战士穿透了重重阻隔向自己衝来。他当场愣在原地,惊呼道:“天吶,这是什么怪物——.”隨即被长刀敲击在头盔上,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用绳子绑在一辆马车的轮子上,身边还有几个自己的亲卫。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伤。
此时,沱的大雨已经转换成小雨,激烈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在大雨的搅扰下,原本选定的骑兵风箏战术最终演变成了难看的近战肉搏。
不过好在第一波衝锋之后,西境军的骑兵们纷纷落马,失去了机动能力。这些骑兵很快被河间联军的战土们分割包围,战斗逐渐平息。
刘易亲自率领著十二名烈日行者,向正在整队的西境军步兵发起了衝击。儘管敌眾我寡,但在刘易“勇往直前”的口號激励下,这十二名烈日行者紧紧跟隨他们的领袖,勇敢地冲向敌阵,並迅速撕裂了敌人的阵型在突进过程中,他们虽然不断被西境军步兵的长枪刺伤,但稍作停顿,为自己施放一发圣光术后,他们文继续坚定地向前推进。
西境军对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感到惊恐方分,更没见过在这种打法下,即便被刺伤数枪,敌人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衝锋。很快,西境军在尖叫声中溃散。战斗结束后统计发现,被现场击杀或击伤的西境军仅有三十几人,其余的不是被俘,就是趁著大雨逃散了。
战场打扫完毕后,玛莎跑过来向刘易匯报情况。儘管金色黎明已经取消了“战场救护队”的编制,但作为唯一一个女性烈日行者,玛莎仍然习惯性地承担起了战场救援的任务。
她告诉刘易,所有受伤的人都已经被拖到马车那边安置下来了,己方有十三人受伤,五人战死,死者中没有金色黎明的战士,而西境军方面有七人受伤,二十八人战死,十九人被俘。
当被问及如何处理受伤的西境军士兵时,刘易想了想,决定给予他们同等的治疗。
马柯对此表示不满,质疑为何要救治普通的西境士兵。
刘易看著正在战场上搬运伤员的金色黎明战土,缓缓说道:“当你把艾伦奥古德爵士送过来让我治疗的时候,我就说过要一视同仁。既然贵族骑士可以治疗,平民土兵也应该得到治疗。”
马柯派柏提出反对意见:“可是这些士兵如果被放回西境,他们很可能再次被召集起来攻打我们。如果他们在河间地犯下杀人罪行,那责任岂不是要算在你头上!”
刘易反驳道:“马柯爵士,如果我们杀尽这些贵族,那些平民徵召兵就不太可能放下手中的生计,跑到千里之外的陌生地域去杀人取乐。”
哈尔温对刘易的做法持中立態度。他认为这些从西境运送辐重至此的士兵尚未在河间地作恶,
因此没有必杀的理由。但他也感觉刘易虽然勇猛,但过於仁慈。哈尔温问道,“刘易团长,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呢”
刘易提出:“马柯爵士不是打算向奥古德家族索要赎金吗那就让这这些人把口信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