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胸前流出的血液,仔细搓了搓,然后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说:“刚死没多久,看来他们走得不远。”
他边说边用路边的泥土蹭掉手上的血跡,隨后对身边的兄弟们吩咐道:“我们从道路下方的隱蔽处绕过去,爭取一举將他们拿下!”
於是,刘易一行人避开这支西境军小分队,从山林和田野间穿行,最终在前方道路旁的一处茂密森林中埋伏了下来。
考虑到双方人数的巨大差距,刘易在追击之前,就决定为追隨他离开北境军的十二名战士都播下光明之种,以期增强他们的战斗力。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种下光明之种的十二个人,只有五个人成功觉醒了光明之力,他们分別是自由民莫尔斯和玛莎兄妹、斥候特兰,以及来自山林氏族的长枪兵穆和阿尔迪巴。
至於那些接受了光明之种却未能觉醒的战土,则是自由民艾欧里亚、沙卡尔、米诺、贝丝和伦纳尔等五人。
刘易虽然心中惋惜,但也来不及细细研究出现这种差异的原因。他只能对这五人吩附道:“衝锋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儘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以受伤,但是绝不能轻易牺牲。我们的目標是胜利,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而另一边,在肯特爵士的死亡威胁下,这支由俘虏与士兵混杂的队伍不得不加快了行进速度。
然而,这样的加速却是以几个体力耗尽的俘虏被遗弃在路上,成为冰冷的户体为代价。
这一幕让肯特爵士內心也陷入了纠结,他犹豫著是否该找个地方让这些俘虏饱餐一顿。但转念一想,这无疑是浪费粮食,因为这些俘虏一旦被送到红粉城外,就会被安排去填城外的壕沟,食物对他们来说只是徒劳的消耗。
正当肯特爵士陷入两难之际,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沉闷的行进。
几只羽箭从路边的森林中呼啸而出,其中一支虽射中了肯特爵土,却被他的盔甲弹开。而他身边的骑兵则没那么幸运,一人中箭坠马,另外两人也是凭藉著身上的甲胃才勉强挡住了羽箭的攻击。
“敌袭!敌袭!”肯特爵士大喊著举起盾牌,同时警见森林中隱约有几个身影正迅速向深处逃窜。
显然,对方人数不多,但若是让他们逃走並继续远远地尾隨,用箭矢进行骚扰,肯特爵士的队伍將会陷入极大的困境,至少会导致行军速度再次大幅度下降。
在短暂的权衡之后,肯特爵士迅速做出了决定:“劳勃,带上骑兵跟我来!”
劳勃,即肯特爵士的心腹掌旗官,闻言立刻摇动起旗帜,指挥著十名骑兵从队伍中分离出来,
紧隨肯特爵士冲入森林,追击那些藏头露尾的袭击者。
剩余的二十几名步兵坚守原地,负责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俘虏。就在这时,从森林深处传来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但很快就重归沉寂。
不久,一队身著陌生鎧甲制式的骑兵从森林中衝出,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提著一个人头,而为首的高大骑士手中提的,正是怒目圆睁的肯特爵士年轻的头颅。
这位穿著黄铜色鎧甲的骑土缓缓走到队伍前方,將肯特爵士的头颅狠狠地扔在地上,对剩余的步兵们冷酷地宣告:“放下武器,跪地不杀。”
他身后的骑兵们也纷纷附和,口號声此起彼伏,如同鼓点般震撼著对面士兵的心灵。片刻之后,队伍中一个握著长枪的老兵愤怒地喊道:“去你的!兄弟们,杀了他们!”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便穿透了他的喉咙。剩余的士兵见状,愤怒地向敌人衝去,但那些骑兵並未迎战,而是骑著马后退几步,继续坐在马上搭弓射箭。
兰尼斯特家的弓箭手迅速反击,也射中了几名骑兵。但令人震惊的是,被射中落马的敌人迅速拔掉身上的箭矢,仿佛毫髮无损地又重新骑上马背加入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箭雨交锋,兰尼斯特家的弓箭手纷纷倒下,而还站在原地的士兵,只剩下十三四个长枪手和剑盾手。他们见状,立刻从俘虏中衝出,迅速组成密集的战斗队形。
但是,对面的骑兵中那几名骑射手的羽箭如同不要钱般倾泻而来,密集的阵型反而使兰尼斯特家族的士兵们成为了活靶子,他们既无法躲避也无法逃脱。
在这危急关头,一个持盾的老兵挥舞著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再不冲就要被他们耗死了,
跟我上啊!”於是,剩余的兰尼斯特家族士兵们鼓起勇气,举著武器冲向敌人。然而,即便西境军只剩下这十几个缺少远程手段的步兵,那群骑兵依然没有迎战,而是牵著著马匹又退出了十几米,
继续射箭。
当这最后十几名西境军士兵远离了俘虏之后,突然又有几名骑兵握著长枪从森林里衝出,他们虽然技巧生疏,但却成功地碾碎了剩余这十几名步兵的阵型。
杀死最后几名试图逃窜的西境军后,刘易迅速安排几个人打扫战场,隨后他转身走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