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
“约翰,尝一下吧,这可是我专门让厨房给你准备的。”托马斯热情地招呼道。
看著这些许久没有吃到的河间特色燉肉、黄油煎蘑菇以及其他几样自己喜欢的菜品,约翰不禁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托马斯也笑了起来,回忆道:“同学数年,我怎么会忘记呢我记得有一次你帮助莱格家族修好了圣像,拿著报酬回来,还请了我们师兄弟几个在树架村的酒馆里好好吃了一顿。
后来我们醉地回到宿舍,被老师发现后,让我们禁足了一个月。”
约翰撇撇嘴,补充道:“你们只是被禁足一个月,我可是实打实地打扫了一个月的茅房。”
停了一下,约翰话题一转,问到:“老师什么时候过世的”
托马斯正好用叉子叉起一朵黄油煎的蘑菇,闻言有些难过,“就在半年前—老师年纪大了,
手脚不灵便,还非要自己去摘葡萄,结果不小心在地里滑倒,从坡上滚到坡下。被其他兄弟发现后抬回来,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就过世了。”
约翰听后,在胸前划了个七星,哀伤地说道:“愿他在七神的怀抱里安息。”
“那现在是谁接替老师的位置呢”他好奇地问道。
托马斯回答道:“是海登兄弟,不过他没干多久,就跟著布莱恩院长去了君临城,一直没回来。现在院里是马修师傅在主持日常事务,由我给他打下手,平日里还算顺利吧。”
约翰闻言感嘆道:“没想到布莱恩院长还有这样的人脉啊—
“他有个鬼的人脉!”
托马斯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赶紧压下来,低声说道:“他把我们院里前年和去年的最好的一批酒无偿地献给了君临城的教会,才换来这么个机会。据说他打算把自已运作成王领那边的主教,哎——他要搞成这个事情,估计我们大前年存下来的那些酒都保不住。”
约翰听后,感慨道:“老师要是还在,不会允许他这么乱来的。”
托马斯附和道:“是呀,所以一直到老师过世他才敢打那些窖藏的主意。”
隨后,托马斯转移了话题:“你呢,回家看过了么我记得你家就在树架村。”
约翰回答道:“去过了,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村里看我的父亲,不过我没找到人。听领居说,战爭开始没多久,我父亲就带著我的弟弟妹妹们逃难去了君临城,所以我扑了个空。”
托马斯闻言点点头:“去君临城好,现在战端四起,在那里起码可以保住性命。”
约翰接著说道:“是的—-我从奔流城一路过来,每走几步路边就有新造的坟墓,流离失所的难民拖家带口寻找安全的地方,却难以找到。曾经人烟稠密的村庄变得空无一人,建在村庄里的圣堂也人去楼空。”
托马斯听后,愤怒地说道:“听说兰尼斯特家族连修士修女也不放过,你知道么”
约翰沉重地回答:“嗯,见过。我从烂泥塘路过的时候,听倖存者说,那边圣堂里的兄弟们都被杀死了,圣堂里的所有圣器都被抢走,连圣像上的金箔也没放过,被颳了个乾净。”
托马斯咬牙切齿地骂道:“一帮野兽河间地的这些领主都是废物,也不知道这些年的酬劳是不是都餵了狗。”
约翰补充道:“霍斯特公爵人老了,我在奔流城的时候,就听人说他已经臥床不起,无法视事。
他的儿子艾德慕爵士並没有继承到他的军略才能,河间军队接连大败,精锐尽丧。河间地现在的贵族们,不要说保护领地,能保住他们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
“还,领民都护不住,要这些鸟贵族干什么”作为土生土长的河间本地人,托马斯忍不住骂了起来。
他接著问道:“你和北境军打过交道没有我听说史塔克家族的罗柏少狼主打仗很厉害,能变成巨狼咬死敌人。”
约翰回答道:“那倒不会。我这一次就是跟著北境军从临冬城回来的。北境人在奔流城外打败西境军的时候,我就在军队的大营里,还远远地见过罗柏,那是个很有威严的小伙子。狼的確是有,但是那是他养的宠物,不是他本人变化的。”
托马斯听后嘆了口气,说道:“不管是北境的老爷,还是西境的老爷,只希望他们快点分出胜负吧,不然整个河间地都要变成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