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工人们愣住了,看看受伤的厂长,又看看咄咄逼人的记者,一时有些迷茫。
杜辉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这是破坏,是有人搞破坏!”
“破坏证据呢”
孙伟冷笑,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我只看到了一起严重的安全责任事故,陈厂长,你刚才的英勇表现,是为了弥补你的失职吗”
图穷匕见!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破坏投產,製造事故,然后利用早已潜伏的记者,將一切归咎於陈建华的管理失误,一举將他打倒,將洛一厂重新踩入泥潭!
就在孙伟以为得计,准备继续发动语言攻势时,陈建华却缓缓站了起来。
他脸上手臂上虽然烫伤明显,但眼神却冷静得可怕,那目光如同冰锥,直刺孙伟。
“孙伟,”
陈建华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或者,我该称呼你的另一个代號——蜂鸟”
孙伟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举著相机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陈建华不顾伤痛,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孙伟的心尖上:
“你以为你绕了几圈才去邮局打电话,就没人知道你以为你用暗语汇报巢穴稳固,即將采蜜,就无人能懂”
孙伟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省报记者!”
“省报確实有个叫孙伟的记者,但他三天前因急性阑尾炎住院,根本就没来过洛阳!”
陈建华的声音陡然凌厉,如同惊雷炸响:
“你的记者证偽造得很像,但你打电话时习惯性的密码指法,和你笔记本上那些看似採访记录实则为密写符號的痕跡,早就暴露了你!”
赵大力猛地一挥手,几名保卫干事立刻上前,死死扭住孙伟的胳膊。
从他相机里当场取出胶捲,更从他內衣袋里搜出了一个极小的密写药水瓶和几张微缩胶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