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难以置信。
料想此刻,棒梗恐怕正为避免暴露而心惊胆战呢。
因此,许大茂丝毫不担忧。
……
到了年三十,所有人都放了假。
苏建设等人吃完早饭,便开始贴自家的春联。
以往每逢过年,閆埠贵总揽下帮邻居写春联的活儿,藉此收些红纸墨汁的费用,虽不多,却积少成多。
然而,当苏建设拒绝时,他心生不满,暗中抱怨苏建设到时候定会出丑。
他说自己的收费已是最低,若是换作他人,还需额外买烟送礼。
这年月,能写出拿得出手的毛笔字的人少之又少,年前这段时间,写对联的师傅常忙得不可开交。
閆埠贵所言並非全错,他的確算得上优惠。
只是他身为小学教师,碍於身份不便揽外活,再说“知识分子”这称呼在当时並不討喜。
於是,他只想著赚些院內住户的钱,以为苏建设拒绝帮忙是件荒唐事,甚至在院里宣扬此事,等著看笑话。
可年三十清晨,当大家贴完春联后,对比各家窗门上的对联,再瞧见苏建设家门前的对联,不禁感嘆:“小丑竟是我自己。”
院子里的人纷纷嘀咕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光是看那字跡的差距就够呛。
虽识字的不多,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重点是,
閆埠贵接的是包工包料的活儿。
难免让人怀疑他在偷工减料。
那横批用的红纸仅三指宽、四十公分长。
对联的竖联也是小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