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南说的这些商业博弈、权力对冲,对时知渺这个整天泡在手术室和病房里的医生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她听不太懂。
但她还是认真地道:“但我觉得,哥最后一定能贏。”
陆山南侧头看他:“这么相信哥”
时知渺坚定道:“从小到大,哥都是想做什么都会成功,所以这次也一定可以。”
陆山南轻轻莞尔,这两句话倒是比別人千百句安慰都要有用。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是的,哥这次也会贏。”
时知渺想到什么,忙侧过身对他说:“如果需要用钱的话,爸妈的遗產都在我这里,你可以拿去用的。”
陆山南:“哥怎么会差钱呢忘了哥家里是开银行的”
也是哈……
时知渺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傻,轻咳了一声:“我就是觉得……他们拿钱狙击你,那你也可以拿钱狙击回去。”
陆山南看到她这副努力替他想主意,却完全摸不著商业战爭门道的样子,到底是忍不住,朗声笑起来。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舒畅,心底的阴鬱都淡了不少:
“好,听我们渺渺的,哥用钱砸死他们。”
时知渺看回前方的车流,傻话能逗他笑一笑,也挺值得。
陆山南的住处在纽约的富人区,是一栋三层高的大別墅。
车子在门口停下,佣人上前打开车门,时知渺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房子。
刚到客厅,就听见“吸溜吸溜”的吃麵声,紧接著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陈紓禾。
她一副饿坏了的样子,正捧著个碗不断往嘴里扒拉麵条,一头长髮用橡皮筋隨意地扎起来,露出光洁的脖颈,看起来狼狈又鲜活。
“紓禾!”时知渺张嘴就喊。
陈紓禾抬起头,看见时知渺的瞬间,眼睛就红了。
她放下碗筷,直接朝时知渺扑过来:“渺渺!我的渺渺啊呜呜呜!”
时知渺连忙接住她,上下打量:“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有没有挨打有没有受伤”
“哦,这个倒是没有。”
陈紓禾张开双手给她转了一圈,“就是从2楼跳下来的时候有点崴到脚,医生来看过了,没骨折,擦点药油,休息两天就好了。”
时知渺仔细看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士衬衫,只是因为被扎在阔腿裤里,又被她的好身材一衬,就感觉版型是这样的。
陈紓禾又坐回餐桌前,將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接著扭头冲厨房喊:“阿姨!还有吗再给我一碗麵!”
厨房传出佣人的声音:“有的有的,我这就给您盛。”
时知渺看她桌上都有两个空碗了,忍不住问:“你这两天没吃饭吗”
陈紓禾闻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吃个屁!他只让我吃他的勾八!”
时知渺:“…………”
跟进来的陆山南刚好听见这一句,但假装没听见:“那你们先聊,我去2楼处理点工作。”
陈紓禾都忘了这是在別人家,有点尷尬地说:“呃,陆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我陈紓禾没齿难忘,回国请你吃饭哈!”
陆山南礼貌回道:“举手之劳而已,陈小姐没事就好。”
又对时知渺点下头,先行上楼。
佣人给陈紓禾端来第三碗面,时知渺坐到陈紓禾身边:“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绑架了你是不是你那个『漂亮弟弟』”
陈紓禾没好气地说:“就是他!那天晚上我不是给他发了分手简讯吗结果这个小王八蛋直接追到酒店抓我,我一点都没防备,就被他拽进房间里。”
陈紓禾第一次知道,这个看著漂漂亮亮的小狐狸力气竟然这么大,一只手就能將她压在房间的门板上。
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他温热的唇就碾了下来。
“要跟我结束了”
陆锦辛咬著她的下唇,声音有故作的几分委屈,“姐姐好无情啊,白天还跟我在一起,晚上就说分手,这么突然”
他看她身上为了晚宴精心挑选的礼服,眼神晦暗不明,“穿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人为姐姐倾倒吧,难怪姐姐要跟我分手,看来是认识了新人,我要是不来,你今晚就睡到別人的床上去了是吧”
“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屁话……”
陈紓禾一边躲著他的吻,一边愤愤道,“我们本来就是玩玩而已,露水情缘,我想什么时候断就什么时候断!跟別人没关係!”
陆锦辛掐住她的下巴,脸还是那张漂亮的脸,但已经没有那种“纯善”的感觉,只有占有欲和侵略性:
“都到现在了,姐姐还不肯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是逼我教训你吗”
陈紓禾张嘴要说什么,他就直接“撕拉”一声,將陈紓禾身上那条红裙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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