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隆帝起身,冷笑著来到此人跟前。
“可惜,朕欣赏铁骨錚錚之人,也最擅长对付你这等自詡有骨气之辈。”
“来人……”
门口“扑通”一声。
包括元隆帝在內,屋中的人齐齐看过去。
就见简王面色发白地趴伏在地,宛如一座小山,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
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嚇。
元隆帝嘴角抽了抽,怒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哪像一个皇子!宫外隨便一个小贩拎出来都比你强!”
简王本就被殿內的情形给嚇得不轻,这会儿再被皇帝老子一骂,被人搀起来的时候他浑身都在打摆子。
还是与他同行的骆曄先反应过来:“回皇祖父,六皇叔叫我们去寻三皇叔,孙儿和八皇叔把人找回来了……”
他侧了侧身。
俊秀的脸上表情很是古怪。
睿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起的还有睿王妃,夫妻俩的脸都死白死白的。
元隆帝皱眉。
刚要问老三家的不在皇后跟前伺候。
跑这边来做什么。
被简王遮挡的半侧门后突然响起女子的哭喊,接著猛地跌出来一个人。
“陛下!睿王夫妻强掳臣妾行不轨之事!臣妾被他二人逼奸无顏苟活!可臣妾死前恳请陛下替臣妾做主!”
此女衣衫不整,釵横鬢乱,声声血泣。
元隆帝定睛一看,竟是静妃!
孕育了十四皇子的静妃!
元隆帝脚下一个踉蹌。
“父皇!”
骆峋闪身扶住父皇。
睿王和睿王妃双双跪地。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儿媳是、是……”
是什么
夫妻俩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他们自己到现在都是懵的。
他们在御园拦的明明是东宫的那个宠妾,却是不知为何成了静妃!
还被简王与皇长孙带人当场撞破!
太子……
睿王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扶著元隆帝一步步朝他们夫妻走来的太子。
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那双好似不论发生何事都能波澜不惊的眼。
是、你!
睿王的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皇子和后妃有染。
古往今来虽史书少有记载,但皇室中人都知此类事件歷朝歷代屡见不鲜。
元隆帝歷来將后宫前朝分得很开,得宠如魏贵妃都从不敢妄议前朝之事。
儿子们虽各有心思。
在他这个当爹的面前却向来老实,元隆帝也自詡龙威赫赫,认定了没有哪个儿子敢做出和后宫妃嬪有染的事。
谁曾想万寿节当日。
竟有后妃跑来控告自己的儿子儿媳逼奸!
逼奸!
元隆帝此刻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但到底做了多年皇帝。
情绪方面元隆帝还是把控得很好。
短暂的气血翻涌后,他很快调整好心绪,视线落到哭出血泪的静妃身上。
“你来说!”
静妃声嘶力竭,也是什么体面都不顾了。
“臣妾原在御园席间赏景,中途不適便请示娘娘前往堆秀山小院恭房。
哪知回程途中却遭睿王妃拦截!睿王妃上来便叫臣妾服侍她与睿王!
臣妾自是抵死不从!有意回水榭找娘娘做主,却不料路上躥出几个蒙面黑衣人,硬是將臣妾强掳至无人之地!
臣妾已被他夫妻二人羞辱无顏存活於世!臣妾只求陛下替臣妾做主!
陛下您不知道……臣妾亲耳听睿王妃说的,睿王、睿王他患有柳之症!
当时简王殿下与信王世子正巧赶来,他们都听见了!他们可以为臣妾作证!”
静妃的话说完,殿中一片死寂。
饶是跟了隨元隆帝多年的全仕財也瞬间白了脸,只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瞎子。
骆峋垂目站在元隆帝身后。
信王面如金纸,荣王噤若寒蝉,慎王想落井下石但不敢,宣王难以置信。
简王傻愣愣地点了点头,点完立马冷汗直流,皇长孙骆曄手脚发软。
睿王的柳病是被信王坑害的,如今睿王却在有病的情况下逼奸了老子的后妃。
这还是事情被捅出来了。
如果没有被捅出来呢
如果静妃怕死,就此把事情瞒下来,日后元隆帝再去她宫中临幸人呢!
“混帐东西!”
元隆帝大步上前,照著睿王就是一记窝心脚!
睿王的身形本就偏清瘦,在房事上或许称得上强势,一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