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年沁芳居那位够得宠吧
殿下往沁芳居的次数相对来说够多吧,也一道用过两顿晚膳,结果怎么著
还不是该什么样什么样
所以还得是人的关係。
他姚大发虽没了根,但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他还是门儿清的。
这位宋主子明显是合了他们爷的心意。
今晚这顿要么是这位主儿哄著爷多用了,要么是他们爷觉得人秀色可餐。
要么就是看对方用得可口,太子爷便跟著多食了几口,就这么几种可能。
嘿。
错不了!
管这位主儿今后能走到哪一步呢,左右人现在当宠,他们把人供著就对了。
.
时辰还早。
也不能刚用了膳就侍寢,多撑得慌,槛儿就提议去后面的小园消食。
骆峋默许。
夜幕完全笼罩。
小园里亭灯遍布,绘有各色鸟山石的灯笼在亭台水榭中隨风晃动,路边草丛中偶尔一两声虫鸣起伏。
又有弯月当空,星星点点。
这样静謐安然的时刻於骆峋来说,儼然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閒。
他望著满天星斗,忍不住想明日的朝会,父皇已经决定不让他进內阁听政。
那便只有六部。
吏部管官员选拔、考核及任免,监督地方行政,掌握著朝中大多人的仕途。
父皇不可能让他去。
且近两年荣王在吏部。
户部管全国的赋税、財政收支,父皇把睿王放进户部,起初只给了他一个虚职。
两年前睿王被调至清吏司,与山东清吏司郎中一同管山东界內相关事务。
信王这两年在礼部,慎王在兵部。
剩下的刑部掌司法刑狱,受大理寺和督察院的制约,相较於其他几部权力较为分散,处於被动位置。
工部……
骆峋兀自想得出神,直到拐了个弯,被一阵渐近的溪流声拉回了思绪。
他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
稍作反应发现,却是身旁的人似乎从进了园子便没出声,安静得出奇。
骆峋不由侧目。
槛儿今日穿了身珊瑚朱如意云山茶的撒褙子,蝶鬢髻上戴了支银鎏金步摇。
月光揉碎在她纯净的眸底,犹如空山新雨后的一缕清风,恬淡幽静。
看著这样的她。
骆峋浮躁的心绪莫名平静了下来。
“殿下,可是要回去了”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槛儿停下来问。
骆峋也驻足,答非所问:“为何不语”
槛儿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般侧了侧头。
“妾身平日里和瑛姑姑她们聊的都是女子间的话题,不好拿这些琐事来扰殿下的清净,就没敢贸然开口。”
其实是知道他在想正事,不想打扰罢了。
骆峋却信了,意外於她的实诚。
默了默,他负手重新迈步。
“回吧。”
回去后趁
书架上整齐罗列著他命人送来的启蒙书和碑帖,书案上放著几张大字。
太子爷隨手拿起看了看。
然后像从前待幼小的弟弟妹妹那般,对宋昭训的字有夸有指正。
那严肃正经的模样,比真正的教书先生还威严慑人,槛儿觉得如果太子是先生,恐怕没有小孩敢不听他的。
聊字的功夫,水备好了。
骆峋搁下笔,准备移步去浴间。
这时,他注意到方才没坐的椅子上铺著的垫子,骆峋不禁想起一件事。
“端午,为何送坐垫给孤”
太子爷真诚发问。
槛儿:“……”
都过了两天的事了,现在才问
槛儿腹誹。
面上煞有其事的。
“先前殿下给了妾身那么多赏,妾身想著不能单受您恩赐,便也想聊表一二。
妾早先在广储司时听掌事嬤嬤说艾绒有疏通筋络、温补中气的功效,外头不少读书人都喜將它做成垫子。
如此就算久坐,也不至於太损耗身子。
妾身便想给您做一个这样的垫子,这样您看书写字的时候也能舒坦些。”
这也不算假话。
上辈子太子登基时年近三十五,身子比现在魁梧健硕得多,每每伺候他一晚,她感觉都要去了半条命。
但任谁也不会想到。
英武伟岸的庆昭帝其实身患痔疾!
说是常年久坐,局部气血不畅而致。
登基前两年就有了。
但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