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没空。
除了槛儿的晚膳,膳房还送了两道新出的冰饮,樱桃酥酪和冰雪冷元子。
前者就是將牛乳自然发酵加入杏仁汁,冰镇后佐以去核樱桃和蜂蜜。
后者是把绿豆沙搓成小丸,浸入碎冰中,再加些茉莉与蜂蜜一起冰镇。
这个时节,这种冰饮最是解暑不过,而这些並不在槛儿的份例里。
其实按理说太子昨晚跟太子妃闹了矛盾,还在那之后来了槛儿这边。
在旁人看来槛儿显然被捲入了两个主子的矛盾中,且她的位份还不高。
这种情况。
正常思维谁会乐意冒著得罪太子妃的风险,而选择去討好一个小昭训啊
可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说白了东宫真正的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宫人们若因为不想得罪太子妃而疏远宋昭训,摆明了就是把太子妃看得比东宫那位最大的主子还要重。
且还容易加深太子和太子妃的矛盾。
这种事没人敢做。
所以出於这种种考量。
膳房今儿还是该怎样就怎样,权当不知道上头两位主子闹矛盾的事。
冰饮解暑爽口,但性寒凉。
槛儿注重个人保养自觉的没有多食,只拿银勺子分別吃了两口,便让小福子几个小太监端下去吃了。
喜雨差点没为这事跟小福子打起来,说她不怕凉,要从小福子手里夺食。
瓜果也一样。
冰盆里的冰没多会儿就化了,切好的瓜果没有冰镇著放一晚铁定坏,所以最后也进了小福子他们的肚子。
晚上临睡前,槛儿努力回想了一番上辈子这个时候东宫发生的一些事。
如果她记得没错。
太子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入朝了,他接下来至少十来日不会来后院。
好在她能自己寻乐子,日子並不无趣。
只希望太子入朝的事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像她重活回来那晚一样出现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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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確要入朝了。
就在槛儿侍寢的次日一早,元隆帝下了早朝后將太子叫到了乾元殿。
按大靖制,太子作为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及冠之龄便可入內阁听政。
即旁听,不干政。
这是皇帝制衡內阁的一种策略,也是锻链储君治国理政之能的必要手段。
太子一旦入了內阁听政。
不仅自身在朝中的影响力增强,东宫的势力与往日相较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骆峋早几年便开始暗中布置,將心腹暗子安插在朝中,为的就是这一日。
而除了进內阁听政。
大靖储君是可直接入朝担任官职的,这也是锻链太子能力的一种手段。
区別就在於。
內阁是权力中心,能间接参与各项朝政决策过程,接触各个领域的要务。
太子若只单纯地担任官职。
便是远离了权力中心,如此在朝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便將大大削弱。
只不过,很显然。
元隆帝这回虽有意让骆峋入朝,却摆明了不打算让他入內阁听政。
而是让他从明日起,到六部去观摩。
各部先待两日,隨同尚书巡查府部各职房,与侍郎一道协助尚书办差。
对此,骆峋並无不满。
皆因他清楚自己现今空有贤名,没有功绩。
纵使读过再多经史子集。
学过再多治国理政。
看过再多元隆帝批阅过的奏章,实则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囫圇而言。
这对一国储君来说很不利。
儘管入內阁听政能更为迅速地帮他熟知政务,全面了解本朝国情。
於巩固自身势力也有利。
但容易被人构陷攻訐也是真的,且更容易诱发父皇对东宫进一步的猜忌。
既如此,倒不如进六部。
因此,不论旁人如何想。
骆峋对於自家皇帝老子让他去六部的这个决定,心里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当然,表面该演的还是演了。
接下来的十来日。
骆峋便按吏、户、礼、兵、刑、工的顺序,频繁往来於东宫和六部衙门之间。
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做梦都是办差。
別说往槛儿屋里去了。
就是后院这个地方,骆峋都没想起过。
等到六部衙署观摩结束,骆峋向元隆帝復命时又被派往了京城三大营。
如此又忙了两日。
这日下午。
骆峋从神机营回来去了一趟乾元殿。
元隆帝见歷来爱洁的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