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前头去。
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不过就是个奴才,她怎么就说不得了!
白菘:“您口中的贱婢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您便是再恼也得顾忌这一层不是”
“是啊主子。”
另一个大宫女紫苏附和。
“若是让殿下知晓他才去了宋昭训院里,您就將宋昭训恼上了,定会降罪的。”
理是这么个理儿。
可金承徽咽不下这口气啊!
三年前,她好不容易退了爹娘给自己定的亲事,磨著他们同意送她参加选秀。
为的就是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最好是能像裴皇后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太后选中送到东宫时,她是真的高兴。
甚至都想好了要生几个孩子。
毕竟母凭子贵。
只要她有了孩子,就不怕没位份跟宠爱,是时权势地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结果呢!
太后不久之后患病、殯天、太子服丧等一连串的事,她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著!
真是什么时候死不好,偏要死在她刚进宫的时候。
晦气!
金承徽不止一次在心里这么骂。
本想著太子服完丧就该来她屋里了,到时她要卯足了劲儿让自己怀上。
结果——
又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
太子性冷又重规矩,为了给太子妃体面,那半年里一次都没来过后院!
金承徽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进宫的时机不对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死板的男人,她就没见过哪个皇家子弟像太子这么不解风情的。
纵观古史。
太子不都该妻妾成群、美婢环绕、子嗣无数吗
怎么到她这就变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去年腊月,终於让她等到了太子!
金承徽永远忘不了那日。
太子负手从夜色中朝她行来。
一袭杏黄团龙臥云织金窄袖,头戴二龙戏珠冠,足踏祥云锦帛靴。
不过一个照面,她就被太子的雍容威仪震慑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同时金承徽心里也是激盪的。
因为他们家和裴皇后的亲戚关係有点远,她爹也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儿。
她没资格参加宫宴,也从没见过太子,所以那日是她第一次得见太子真容。
金承徽没想到太子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冷归冷,却俊得堪比天上的男菩萨。
而这样的男菩萨,是她的丈夫!
金承徽兴奋不已。
她当即就决定,晚上一定要把自己在话本子里看过的那些手段使出来。
势必要让太子对她念念不忘!
宠爱、位份、太子。
她全都要!
抱著这样的想法,金承徽打了鸡血似的,看太子的眼神腻得都能拉出丝了。
谁知结果……
之后的事金承徽打死都不愿再去回想。
“凭什么啊!”
她被紫苏拉著坐下,气得跺脚,“凭什么在她那儿待那么久啊凭她胸大屁股大吗!”
白菘:“宋昭训是从嘉荣堂出来的,殿下此举想是碍於太子妃的面子。”
金承徽磨牙。
“往殿下跟前送那么一个下贱秧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关键殿下竟同意了。
气死她了!
“主子彆气了。”
紫苏道。
“到底是殿下做主定下的事,您再气也无济於事,只会伤了您自己的身子,何况就算气,也不该是您气。”
金承徽看向她。
紫苏:“您忘了,咱们院里还有一位昭训呢,那位可是出自书香门第。”
金承徽眼珠子转了转,笑了。
屋外,东厢书房里一片死寂。
丹碧丹霞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倒是秦昭训自己。
端坐在书案前,秀丽的脸上平静无波,清冷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得丹碧丹霞止不住心疼。
秦家虽不是什么簪缨世家、名门勛贵,却好歹也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家中太老爷跟老爷皆为进士出身。
大少爷在今年春闈被陛下点了同进士出身,她们主子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三年前若非二少爷被人坑害闹出了事,致使秦府岌岌可危,她们的主子也不会被老夫人送进宫参加选秀。
还只得了个昭训的位份。
如今一个低贱的奴才不仅和她们主子同位份,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