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回头,对著陈锋点头哈腰:“陈大人,您千万別往心里去。您此去永安,若是在巴郡地界遇到任何难处,儘管派人来瞿塘关寻我钱某!別的不敢说,在这巴郡水路之上,我钱某人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定当效犬马之劳!”
这前倨后恭的转变,看得叶承和一眾护卫目瞪口呆,隨即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陈锋对他的前倨后恭心知肚明,只是微微一笑,客气地拱手道:“钱將军客气了,今日多谢行方便,他日有缘再会。”
离开关卡后,叶承疑惑不解:“大哥,那守將咋回事一听你这首诗他就像换了副嘴脸”
“你啊!云娘收集的消息你是一点都没看啊!”陈锋无奈摇头。
“嘿嘿,这不是有大哥在吗”叶承挠了挠头,“大哥你就別卖关子了,快说说是为啥啊!”
“那守將是巴郡太守的小舅子,而赵兄曾说已经写信告知过刘太守我们的事,让他在巴郡多关照我等……”陈锋看著叶承,笑道,“我这也是试试看,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他没记起来或是刘太守没有在意,我们当然还是得乖乖交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也可以看看这刘太守为人如何。如此看来,这位刘大人倒是和景行所说差不多。”
叶承哪里想到还有这些门道,他还以为那首诗有什么神力呢!
当晚,陈锋一行人在瞿塘关下的“夔门驛”暂住。
驛站规模不大,但收拾得还算乾净整洁。奔波一日,眾人都早早歇下。
陈锋却没有立刻入睡。他独自一人坐在驛站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摆著一壶浊酒,望著远处在月光下如同巨兽剪影般的夔门山影,心中思绪翻涌。
前路漫漫,永安县的局势,比他想像中还要复杂。从黑店的截杀,到这瞿塘关的刁难,无一不在说明,这巴郡的之行怕是不会轻鬆。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人在为何事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