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妻子汗湿的柔顺长发,在她耳边轻声而坚定地说:“月顏,你记住。从今往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天塌下来,有我顶著。我陈锋的女人,不需要用自轻自贱来成全任何人。”
他顿了顿,將金鑾殿上的经过,皇帝的反应,以及最终的贬謫结果,缓缓道来。
“至於那个什么公主,她想嫁,我还不想娶呢!巴郡永安县正好,京城这潭水太浑,太压抑,去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说不定我们能过得更逍遥自在。”
怀中的林月顏听到他这么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並未睁眼,却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发出一声小猫似的满足喟嘆,嘴角却露出了安心而幸福的笑容。
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密布,只要这个怀抱还在,她便无所畏惧。
……
同日午后,右相柳越的府邸。
书房內,兵部尚书张显、御史中丞王秉德等几位柳党的核心人物,正围坐在一起,喜形於色,弹冠相庆。
“相爷妙计安天下!”御史中丞王秉德抚掌大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真是痛快!那陈锋小儿,昨日还风光无限,今日就如丧家之犬,被陛下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西南蛮荒之地!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