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意,又寓意深远,正合你助力天下英才之志!”
“鹿鸣苑……”陈锋与林月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好名字!”陈锋由衷赞道,“多谢徐爷爷赐名!”
徐文远捋须而笑:“老夫便知,你会喜欢。”
徐文远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谢氏商行那边……可曾知晓这『奖学金』之事”
“谢夫人已知晓。”陈锋道,“她对『以商养文』的理念极为赞同,更言明谢家愿额外捐资,用於扩大奖学金规模。”
“好!好!”徐文远连声赞道,“江南谢氏,不错不错!”
徐文远又道:“这『长安奖学金』,还需定下章程。哪些学子可得,如何评定,都需仔细斟酌。”
陈锋早有准备:“晚辈已擬了一份章程初稿,请徐爷爷过目。”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纸卷,“寒门学子,需经书院考核,品学兼优者方可入选。每年评定一次,確保公平公正。”
徐文远接过纸卷,仔细看了起来,边看边点头:“好!好!条理分明,思虑周全。”
叶承一直站在角落,这时忍不住插话:“徐爷爷,那……那咱们能去鹿鸣苑吗”
“哈哈,有何不可”徐文远闻言大笑:“你这孩子,直性子,我喜欢!”
他隨即又道:“不过,此事需做得周全。老夫明日便召集书院中德高望重的几位老友,共商此事。”
陈锋拱手:“一切但凭徐爷爷安排。”
……
事情圆满谈妥。
徐文远兴致极高,留陈锋与林月顏用了午膳。陈锋等人拒绝不了,只能答应,心中对谢云娘告罪一声。
席间,他谈兴极浓,对陈锋的策论思路又做了诸多指点,对林月顏的才学更是讚不绝口。
“锋儿,”徐文远夹了一筷子青菜,“你可知老夫为何独独看重你”
陈锋恭敬道:“晚辈不知。”
“因为你的文章,有经世济用之志。”徐文远目光炯炯,“当今之世,文人多务虚名,少务实学。你却能將学问用於解决实际问题,这才是真正的儒者之道。”
林月顏在一旁听著,眼中满是骄傲。她悄悄握住陈锋的手,轻声道:“徐爷爷说的对。”
徐文远又对林月顏道:“你也是个明白人。今后要多劝劝你夫君,莫要被俗务所累,耽误了学问。”
林月顏恭敬应道:“月顏谨记。”
午膳毕,徐文远心情极佳,竟亲自將三人送到书院大门之外,站在石阶上,又殷殷叮嘱了许久。
这一幕,被院內许多往来、或在远处凉亭读书的学子们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徐文远身为文坛宗伯、书院院长,地位尊崇,平日即便皇子王爷来访,也未必能得他亲自送出大门。如今竟对陈锋如此礼遇,眾人不禁纷纷猜测,这位陈校尉究竟与院长谈了何等大事,竟能得院长如此青睞器重
“陈兄今日,必是得了院长真传!”一位学子低语。
“何止真传你瞧院长那神色,分明是將陈兄视作衣钵传人!”
“难怪上次论道,他能压过赵景行一头……”
人群中的赵景行,看著这一幕,神色复杂。他今日本是来向徐文远请教《孟子》疑难,却见院长对陈锋另眼相看,心中五味杂陈。
“此人……”他低声对身旁同窗道,“胸中丘壑,远非我等所能及。我……我或许,真的不如他。”
同窗惊讶:“赵兄何出此言”
赵景行望著陈锋的背影,轻嘆:“你看院长送他出门的姿態,那是对寻常学子的態度吗陈锋能得徐师如此青眼,必有过人之处。会试在即,我等当以他为镜。”
人群角落,裴宽看著陈锋,眼中满是光亮。他想起前日陈锋与他探討“以工代賑”时的场景,心中愈发篤定——此人,定能成大事。
陈锋与林月顏登上马车。叶承坐在车辕上,兴奋地挥动马鞭。车轮转动,缓缓驶离书院。
“大哥,”叶承回头道,“今日这『鹿鸣苑』的事,算是成了”
“成了。”陈锋点头,握住林月顏的手。
林月顏依偎在他肩头,轻声道:“夫君,今日多亏了你。若非你將『以商养文』的理念讲得如此透彻,徐爷爷怕是难以下定决心。”
陈锋摇头:“是你那捲《孝经》打动了徐爷爷。若无你先铺垫,我后面的话,怕是难入他耳。”
林月顏莞尔:“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大哥,”叶承坐在车辕上,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书院大门,“徐老先生真答应了”
“答应了。”陈锋笑道。
“可我还是不明白,”叶承挠头,“徐老先生不是最討厌铜臭吗”
林月顏轻声道:“三弟,徐爷爷不是討厌铜臭,而是討厌为利忘义。夫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