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登门,若父亲此时离去,岂非显得我秦家傲慢无礼,不知悔改”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更何况,孩儿听闻,这位陈校尉,正是手持『求贤令』,得吏部陆侍郎举荐,被陛下破格召见,亲封忠武校尉,並御赐金牌的那位陈锋!其人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连镇北侯叶叔都对其讚不绝口。父亲,四弟冒犯了他,我等更应郑重致歉,方显我秦家磊落门风,不负父亲一世英名!孩儿恳请父亲留下!”
秦云一番话,条理清晰,情理兼备。先是揽过责任,再点出父母缺席导致弟弟失教,接著强调秦家门风与父亲声誉,最后点出陈锋的身份背景,暗示其非比寻常。
秦元本已走到院门口的脚步,停住了。他看著长子眼中那深切的恳求与无奈,还有那不易察觉的一丝疲惫,心中一软。长子秦云这些年独自支撑侯府,还要在军中任职,其中的辛苦,他这个做父亲的並非不知。
更何况,秦云口中那个“手持求贤令”、“得陛下召见”、“御赐金牌”的陈锋,也勾起了他一丝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能让眼高於顶的长子如此看重,甚至不惜搬出秦家门风来恳求自己留下
秦元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趴在长凳上抽噎的秦安,又看了一眼躬身肃立的长子,长长地嘆了口气。
“罢了。”他声音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就依你所言。备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