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啊。”
迪诺板板正正的停在临时分出的车位上,他们前面被拉了黄线,非特定人员不可靠近。
还有一排目光坚毅站的笔直的军兔站在汽车人与黄线中间,让被黄线挡著的汽车人车队更加神秘了,让人十分好奇车里坐的到底什么大人物。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睡眠时间吧,怎么这么多人来这儿等著。”探长下意识想变形活动活动筋骨,但又想到这是什么场合硬是忍住了:
“不是每天都会有吗……不会是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吧!”
“是的,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无论颳风下雨。”q博士连个眼神都没给探长,淡淡说道。
“每天啊,等几个小时就为了看升旗……”转轮话没说完,他们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值得吗。
这不怪他们,他们只了解到龙国那段歷史,却很难真正的体会到龙国人对国旗的执念,就像全文背诵某篇文言文,也很难將自己完全带入作者体会到他当时的心境。
“哎,那边怎么了,他们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像被惊扰的蜂群,一窝蜂的忽然朝著升旗点奔去,跑得快的迅速跟身后的人拉开距离断层第一,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脚步急切的拼命追赶。
冲往升旗点的人群中包含了来著各个年龄段各个阶级的的群眾,他们跨越山川湖海,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他们带著热切的希望和欢呼,目光坚定的朝著那个承载著无数荣耀与期待的升旗点奔去。
朝国旗奔来的不是凑热闹的普通游客,而是带著热切的期盼,坚定国家繁荣发展的拥护者。
“喔”
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只是仍为这壮观的一幕而感到震撼,奔跑的人群传来的欢呼声带著自由充满希望的情感,这样热烈的情感,感染著他们不似人类心臟般带有温度的火种。
城楼上的人能看清前一步,手不自觉扶上了城墙边缘。
“怎么样小时。”张队抬手拍在林时肩膀上:“你能跑得过他们吗。”
林时眨眨眼:“別说我了,你跑得过吗,垫底都够呛。”
张队直接在林时头上抓了把失笑道:“你小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哼。”
广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把广场挤得满满当当一点缝隙都没有,天也亮了起来,隨著时间越来越近,人群里的谈话声也慢慢减弱。
“噠噠噠噠——”
一道整齐有力的步伐声从城门处传来,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將近容纳了一万人的广场只能听到那队仪仗队坚定沉稳的踏步声,走到一定位置后,仪仗队踢正步来到升旗点。
人群中的无数拍照杆像他们仰起的头一样,伸的高高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注视著那片红色,他们在等,等国歌响起,等军兔把国旗展开。
终於。
“向国旗,敬礼!”身后的卓悦和张队等军人都动作乾净利落的朝著国旗敬礼。
……
“起来!”
“起——来!!”宏伟的音乐放到合適位置时,万人自发的跟隨著伴奏唱起国歌。
“我的天……”
剎车和挡泥板连同旁边几个差点没忍住直接变形了,传向四面八方鼎沸的声音震的人心发颤,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城墙穿透时空,让先辈们听到,让未来的龙国人听到……
国歌演奏完毕时,国旗正好升至旗杆顶端,等最后一点余音完全消失, 林时怦怦震动的心跳慢慢平復下来。
他抬头看那一抹亮眼的红色,阳光晃过他的眼睛,眼中的紫色仍然存在。
除了林时去白毛鸟人那儿留学那几年,升旗降旗除了放假每个星期一都能看到,天安门小时候也来几次,他们要触动他的情感纽带有是有,但还不能刺激到他让他完全恢復正常。
卓悦和张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林时。”
林时正看著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听到有人喊他转过身。
“咕嚕咕嚕——”
左侧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林时看过去,一个身著军装的军人推著一个轮椅走过来。
轮椅上坐著一个年老的穿著老式军装的老者,他胸前佩戴著很多几乎放不下的勋章,新的旧的都有,帽子也是和衣服配套的顏色,很久之前就换了新式没继续穿戴的军装,衣服虽然旧但乾净整洁,被洗的发白,帽子中央有一枚鲜艷夺目的红星。
他左手搭在膝盖上,努力坐的挺直,右手却是空荡的,柔软的垂落在一侧堆积出浅浅的褶皱。
可能是右边身体曾受过重伤,这次的伤直接带走了他右侧身体的重要器官,整只右手,右耳还有右侧的眼睛,连那半侧脸都被严重灼伤,现在已经长好了。
他的眼神尤为特別,右眼是紧闭著微微凹下去的,因为年老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