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和天火老头一起出现,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被包围在中间一言不发的白髮少年。
他变了,如果是从前,他会稀奇的抓著满头的白髮问这问那,他会和爵士几个互懟,会一起出鬼点子,开开心心的和他们玩闹从早闹到晚,会把他的所有情绪表现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冷淡淡的,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关心。
种子绕著少年转圈,然后看准时机像从右侧凑上他的脸,少年头都没抬,伸出右手轻飘飘的接住了种子圆滚滚的脑袋,像单手接住一颗从远处扔来的篮球。
看著不大的力道竟直接將种子控制住了,少年终於抬起了头,將额前遮挡了眼睛的白髮撩到后面,眉眼清俊又冷漠。
爵士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林时漫不经心地瞥了爵士几个一眼,掠过他们看向后面的大黄蜂准星几人,他见过他们。林时淡淡的环视一圈,看见了许多和他一样的东方面孔,简单又疏离的问道∶“这里是龙国。”
全场寂静,爵士救护车几个浑身僵硬,远一点的擎天柱也忽然止住了脚步,他看著他冷漠的双眼听到了天火惆悵的嘆息。钢铁恐龙都敏锐的感知到气氛的不对劲没闹腾。
“咔。”
林时打开门,没进去,只站在门口打量里面的环境。
“小时。”张队拍拍林时的肩膀∶“別在门口看啊,进去仔细瞧瞧,这是你的房间,多看看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呢。”
林时没说话,慢慢的走了进去,他像一个客人一样打量著里面的一切。
这是一个很明亮的地方,客厅的墙壁上掛满了一面墙的照片,林时走近看了眼,是他和那些汽车人的合照,有两个人的,也有一群人的,在各种地方拍的照片,照片了的他笑的很开心。
沙发上有一张毯子,和一个半大的小狗玩偶,小狗的肚子瘪出一个明显的凹陷,可见他的主人有多爱压著它睡觉。
阳台上有几盆植物,旁边的水壶还有小半壶水放在地上挨著盆。
林时打开一扇门,这是臥室,床面乾净整洁,一旁的桌上放著电脑和一部相机,床头柜旁放著一个企鹅闹钟和一本密码本。
林时把密码本拿起来,试了一下打不开,需要密码,他不知道密码是什么,好在密码本的主人可能也怕自己会忘记,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
密码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忘了就去问擎天柱,不许暴力破坏,谁碰谁是狗!
林时捏著密码锁的手下意识鬆开一些力道,那里已经有一点变形了,只需要再用点力就能把密码锁掰开了。
他把密码本放回原位,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意思。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一种莫名的感觉,陌生是他没有关於这里的丝毫印象。
“哗哗哗。”
林时闭著眼感受水冲刷在身上的感觉,他睁开眼用手感受水淋在掌心的触感,疑惑的偏了偏头。
长长的白髮湿答答的不断凝聚出水滴落下,林时来到镜子旁,镜子乾乾净净的没有產生任何雾气,清晰的把林时照出来。
掛鉤上有一把剪刀,林时拿起那把剪刀捻起一撮还在滴水的头髮,毫不犹豫的一刀剪了下去。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站著很多人,见他出来都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著他,林时没有丝毫负担的走下去。
“哈哈哈,甘蔗,你又自己剪头髮了吧。”等林时出现,爵士便打破沉默笑起来,只是听著似乎没那么开心。
林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哈哈,甘,林时。”爵士笑的比哭还难看∶“甘蔗是,是我们给你取的外號,可以这样叫你吗。”
“隨你。”林时不在意这个。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隨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你,你还记得我们吗。”
林时平静的摇摇头,不太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他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死了。
“时。”
身侧突然出现一个人,林时听到声音这才敏锐的看过去,叫住他的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皱著眉看他。
林时能听懂这人在说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著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山姆拍了两下林时的肩膀见他没回应自己走到他面前:“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林时抬眼看他,山姆看见了他眼中的冷漠和平静,收回了手。
他们看著林时进到房间里去,种子焦急难耐想跟著往里去,被迪诺拦了下来,迪诺看著种子的眼神怜悯不已:
“嘖嘖嘖,你可真可怜,出现的不是时候,遇到了失忆的冰冰凉凉的甘蔗。”
救护车几个听到他说的话也看过来,这么一想还真是,这种子出现的不是时候,以前活泼可爱的甘蔗没遇上,遇上冷漠无情的甘蔗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