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面就是龟兹国的边界了,咱们要不要进去休整?”王元指着远处的城墙,声音沙哑。
隗纯勒住马,望着龟兹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与龟兹王曾有旧交,当年龟兹王被匈奴围困,还是他带人救的。
可现在他是败军之将,龟兹王会不会收留他,还是个未知数。
“先派人去通报,说隗纯求见。”隗纯咬牙道,“若龟兹王不肯收留,咱们就只能去疏勒国了。”
王元刚要动身,就见远处跑来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龟兹王的侄子。
“隗将军,我王叔已知您要来,让我来接您!”那侄子翻身下马,恭敬地说。
隗纯松了口气,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看来,旧情还在。
可他没看到,那侄子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龟兹王的宫殿里,酥油灯照亮了满殿的丝绸与玉石,龟兹王坐在王座上,面色平静地看着隗纯。
“隗将军,听说你在古浪败了?”龟兹王开门见山。
隗纯躬身:“大王,汉军使用离间计,挑拨我与吐蕃、蒙古的关系,我才被迫出逃。若大王肯助我,我定能夺回古浪,日后必报大王之恩!”
龟兹王捋着胡须,沉默良久:“我可以给你粮草和马匹,但不能出兵——汉军势大,我若帮你,龟兹国恐遭灭顶之灾。”
隗纯心中一沉,却也无可奈何:“多谢大王,隗纯感激不尽。”
可他不知道,龟兹王早已收到冯章的书信——冯章承诺,若龟兹不助隗纯,大汉将开通与龟兹的商道,让龟兹的玉石远销中原。
当晚,龟兹王的侄子偷偷给隗纯送了一封信,信上说:“王叔虽收留您,却已暗中联络汉军,您若不逃,恐有性命之忧。”
隗纯看完信,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旧交不交,连旧交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