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国家的战略安全开玩笑!”
他对办公室主任下令:“立刻!马上!去把正在咱们京州进行技术援助的苏联专家组请过来!”
“要用最高的规格!告诉他们,我们红星轧钢厂遇到了建厂以来最重大的技术难题,需要他们这些国际友人来力挽狂澜!”
办公室主任一愣:“厂长,那李顾问那边……”
“他?”
杨厂长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黄毛小子,带着一群老弱病残,也配解决这种世界级的技术难题?”
“我就是要让全厂的人都看清楚!关键时刻,能解决问题的,还得靠我杨某人请来的真神!他李卫国,和他那个什么‘废柴攻坚队’,就是个笑话!”
“快去!把场面给我搞得越大越好!”
……
半个小时后。
二车间。
巨大的冲压机床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停在那里,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车间里所有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
在一众厂领导的前呼后拥之下,几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苏联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苏联专家组的组长,伊万诺夫。
他身高将近两米,穿着一身笔挺的毛料西装,下巴抬得几乎与天花板平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轻蔑地扫视着整个车间。
“哦,我的上帝。”
他用生硬的中文,拖着长长的调子说道:“这就是你们中国最好的工厂?这些设备,比我们西伯利亚集体农庄的拖拉机修理厂,还要陈旧!”
杨厂长跟在旁边,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住地点头哈腰。
“伊万诺夫同志说的是,我们底子薄,工业基础差,所以才需要您这样的国际专家来指导嘛!”
伊万诺夫哼了一声,走到那台德国机床前。
他戴着一副洁白的真皮手套,伸出手指,在机床的外壳上轻轻抹了一下。
看到手套上沾染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油污,他眉头立刻紧紧皱起,像是沾上了什么瘟疫,用力地甩了甩手,满脸的嫌恶。
这个动作,像一根针,深深刺痛了在场所有中国工人的自尊心。
王大海的脸瞬间涨红了,拳头捏得死死的。
伊万诺夫完全无视周围人的表情,装模作样地围着机床转了两圈。
他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小锤子,这里敲敲,那里听听,动作充满了戏剧化的表演感。
最后,他停下脚步,大手一挥,用一种如同神祇下达判决般的语气,给出了他的“权威方案”。
“问题,很简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厂长和一众束手而立的中国工程师。
“你们的传动轴,还有这个配重轮,材质太差了!已经产生了严重的金属疲劳!”
他指点江山,仿佛在教训一群小学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整条传动系统,必须全部更换!”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