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阁下大约忘了,你脚下的土地是我天朝上国之土,岂容你罗刹肆意妄为!”伊凡道:“天下本无主!好勇斗狠者得取天下,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族人从来都是一己行事,只要土地,那些仁义道德全是你们中国人自欺欺人的东西,我们才不会为这些教义束缚,所以我现在脚下的土地,不久将来便是我国之土!”
傅传书道:“你们的奸谋决然不会得逞!”伊凡鄙视道:“傅掌门,我看你挺可怜!”傅传书道:“我可怜什么?”伊凡道:“你错认他乡为故乡!当年黑山恶水之间的满洲入杀入关内,占有中土,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全是你们没有血性,以至失天下,万民罹难!这便是你们汉人懦弱之处,千万之人竟而抵敌不住三十万之众的满洲人,你说不是可悲么?”傅传书道:“此一时,彼一时!不问过往之事,但说今日之事,傅某见你们的阴谋便不能袖手不管,置之不理,那岂非天下无人?”
这时伊里奇转身近前,扎煞着手道:“傅掌门只要你少管闲事,便两相无事,否则说不了,担不起,我们要你立毙当场!”傅传书冷笑道:“那是极好的,你们两个一齐出手,傅某人一力承担。”伊凡见这傅传书不为言语所动,知道今日不能善罢干休,只有武功上见真章!
其实这伊凡武功犹在这伊里奇之上,因为他是科斯特霍洛月家族武学代表人物之人,生平善使拳掌,而且于长剑之上有过人之处,每每击败强于自己几十倍的高手,全因其出招不循常规,往往出人意外,杀敌于无觉无知中,而且毫无痛苦,长剑过颈而不出血,因为出招迅疾,伤口是极细微,虽有少许血迹已然结疤,可见出手出剑之快,都已到了常人不可想像的地步,在本国可是无有对手,是以自从自大成狂,从未将别人放在眼中。皇帝见他武功出众,便奉其为拜月教长老,统率一干人众,专一刺探敌国军情为要,以为皇帝裁决。今日之行便是在这山洞之中和这伊里奇会和,因为伊里奇潜入清国域内偷偷绘制山川河图兼有军营驻兵及其防守要塞,这样可以帮助本国哥萨克骑兵与清国军兵交战之时事半功倍,可惜为傅传书所察觉。伊凡自然不能让这傅传书得手,所以出言挑衅。
傅传书因为从小在这昆仑派长大,离伊犁也不太远,所以有时便见敌国烧杀抢劫,心中便极其痛恨其残暴行为,发誓有朝一日我有兵权,必要以暴制暴,以牙还牙,还我族人一个公道!这是他心中不灭的一个理想。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人岂不就是助纣为虐之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仁慈,又况且这两个人又不值得自己仁慈,他们骨子里都藏着恶毒的杀人想法。
不知何时伊凡从自己背后取下一把柳形叶刀——其实是为弯剑,然后以上而下劈了一下,说道:“傅掌门在下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交手不必客气,请出兵器!”
此时傅传书身后有剑,呛地一声掣出剑鞘,掐个剑诀正是“剑指天南”,这式之中蕴含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后招。伊里奇见主人要与傅传书动手,便要代其劳,义勇当先。伊凡看了他一眼,说道无需他出手,自己可以料理的。伊里奇见主人不允,便自有喏喏退下,在旁观看。伊凡也不相让,因为他们武士较艺从来没有谦让一说,讲究的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手中弯剑刷地刺来,剑法与中土武术皆然不同,招式透着古怪,不循常理出招,所以让人一时有不知所以之感。可是剑来直刺面目。傅传书剑诀一引,刷地一下去削对方刺来的弯剑,只是他忘了别人可不按常规出招,所以弯剑忽然下沉,弯剑以下而上反挑傅传书的下腭。这一下变招突兀,让人应变不及。而且这时不远处的伊里奇忽起暗器,打向傅传书周身穴道,而且还自认穴极准——原来他于中土武学极有涉猎,而且认准极准,不逊于中土武林中人。这一点倒出乎傅传书意料,没想这伊里奇对中土武学亦有钻研,当下便不敢大意,见到这暗器袭来,慌忙跃身躲避。这下那伊凡便有机会出剑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本来他们便不讲究中土武林中的规矩,所以不以偷袭为耻,只以输赢为英雄,所以他们偷袭清国领土也不以耻,有时沾沾自喜;反而是伊犁城守将遵循仁义之兵,所以从来不会暗袭敌人,总是事先说明,然后约定交战时日——因为满洲人入主中土百多年也渐染汉人的学识,有时也讲究仁义之师、出师有名之类的名堂,这样虽说不失仁义,然而却为道义束缚,反而做起事来畏手畏脚,不得施展真实本领,难免为其所制,这也是当初伊犁将军苏宁杰败多胜少原因所在!
这也正是别人拿捏短处所在,往往无往不利,处处得了机先。今日这伊凡故伎重施,要想将这傅传书拿下,向主公献功,只是傅传书岂是易与之辈,因为少时所见所闻所以对这些来犯临国之敌恨之入骨,总想伺机为那些残死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总是不得其便,今日他们可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所以又怎能放他们走路?
眼见得这傅传书非但受其所制,而且有性命之忧。伊凡不觉心中笑了起来,心道堂堂昆仑派掌门不过如此?先前还以为利害的紧,谁想竟如此不济!其实非是傅传书武功不济,乃是这伊凡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