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找我有事吗?”
“靳公子,”王老栓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王福被人叫走了。”
“嗯?”
靳安纳闷道:
“被什么人叫走了?”
王老栓努力回忆着:
“老汉本想去给他买些伤药,让他在家中休息。”
“可是等到老汉回到家中,却发现王福已经离开了,问了邻居才知道,是两个身穿差役衣服的人,把王福叫走了。”
靳安双眉一皱:“县衙的人?”
“江县令刚刚接到状子,按理说没有这么快开堂审理吧?”
他露出微笑对王老栓道:
“不用着急,我跟你去县衙看看。”
说完,他带着王老栓和金六两,直奔县衙。
还没走到衙前,便见到一群人围在县衙门口,冲着里面指指点点。
三人挤进人群,向里面看去,只见堂上的差役正在行刑。
那大腿粗细的板子抡在半空,又狠狠落下,打在人身上发出骨肉碎裂的“啪啪”声。
而被按在下面受刑的,正是王福!
“住手!”
靳安排众而出,上前制止,却被两根水火棍拦住。
区区两根木头,哪里拦得住怒火上撞的靳安?
他和金六两一人伸出一只手,就把两名差役拨到了一旁。
靳安两步迈入大堂,发现王福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福,王福!”
王老栓从后面抢进来,上前抱起王福大放悲声,那王福被他软软的抱在怀里,显然早已经断了气。
“靳安,你好大的胆子!”
堂上之人一拍惊堂木,高声道。
靳安抬头一看,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御史。
“韩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私刑害人性命,胆子想必更大咯?”
“你!”
韩御史没想到,靳安居然敢顶撞他,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靳安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他追问道:
“韩大人,不知道这王府的家人王福,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受此大刑?”
韩御史冷哼一声:
“他在大堂上信口雌黄,诬赖他人,理应受罚。”
“更何况,他不服本官的判罚,出言不逊,藐视公堂。”
“按照大秦律例,应该重责三十,赶出堂去。”
“只不过,还没打到三十大板,他就挨刑不过死了。”
靳安双眼微眯,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目光在行刑的差役身上一一扫过。
任何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感觉被野兽盯上,没来由的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本来,三十板子能打死人,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