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臥室门。
裴隱年其实也不算是嘴硬,他的確是不想以这种状態和萧寂相处,但眼看著萧寂就这么离开了,他还是忍不住火气往头顶窜。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著已经被关上的臥室门,暗骂一句:
王八犊子,让你走,你他妈还真是走得利索。
骂完,他觉得自己刚刚等待萧寂是否会来找他时的那种睏倦已然荡然无存。
就这么放萧寂离开,他绝对是要失眠一整晚了。
若萧寂真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待一会儿林殊送他回去,自己还能打电话磋磨他一阵子好撒撒气。
但萧寂家別说电话了,就是信箱,都离他家最少二百米远,裴隱年总不能这个时间写信去骂他。
裴隱年越想越觉得憋得慌,刚要起身,准备去將萧寂拉回来折腾一番,就听房间门咔噠一声,又被打开了。
萧寂端著一只珐瑯盆,里面乘著些清水,走到裴隱年面前,將水盆放在床头边,將毛巾放进水里,问裴隱年:
“起来干什么”
裴隱年一愣:“你回来干什么”
萧寂看著他,將毛巾洗好拧乾:
“我没走。”
他说完,又將毛巾叠成小长方块,蹙眉看著裴隱年:
“你起来干什么”
让萧寂走的话是裴隱年自己说的,现在要是又说自己打算去楼下抓萧寂回来,未免有些尷尬。
於是裴隱年轻咳了一声,只道:
“內急。”
萧寂放下毛巾:“用我帮你吗”
裴隱年一怔:“帮我什么”
“帮你扶著。”萧寂说得理所应当。
说真的,如果昨晚在上面的人是他裴隱年,这个时候搞不好他还真会同意萧寂的建议。
但昨晚不是,听著萧寂这话就觉得彆扭,瞥了萧寂一眼,低声骂了句:
“混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