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裴隱年对萧寂格外的关照属实令人匪夷所思。
受家庭环境和身份地位的影响,裴隱年向来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从不照顾身边人感受。
但今天这顿饭,他一会儿给萧寂夹菜,一会儿给萧寂倒水,还时不时盯著萧寂看,似乎在揣摩萧寂喜好的模样,就仿佛萧寂才是这裴公馆的一家之主。
裴母看了半天,张了张口,像是有话说,却被裴隱年一个眼神制止了。
饭后,萧寂和裴昕云去了书房。
裴隱年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送甜点,窗外下起雨时,还送了一条毛毯进去。
裴母看著忙里忙外格外操心的裴隱年,到底还是没忍住道:
“这萧先生有什么特別的昨晚让你看看王鷺那丫头,你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
裴隱年手里拿著报纸,闻言抬眉看了裴母一眼:
“我看您最近是日子过得太消停了,城里的好日子过腻了,不如去乡下躲躲清净”
裴母闻言,立刻闭嘴。
裴隱年虽是她生的,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性凉薄得很。
可儘管她已经闭嘴了,裴隱年还是又警告了一句:
“昨天的事,下不为例。”
裴母不敢吭声,坐在沙发上心里也彆扭,生怕裴隱年一个不顺心,真把她送出去。
想了想,抬起屁股,拢了拢自己的小披肩上楼回了臥室。
裴隱年独自坐在客厅里,听著壁炉上的座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在九点钟到来时,他放下报纸起身上楼,走到了半掩著的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