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狰狞的伤口,因为余毒未清,还在向外渗血。
向隱年不是傻子,能將断箭清理出来,不伤他筋脉,便已经算是极致,若是萧寂急功近利直接帮他修復了伤口,向隱年只会將他当作妖孽。
使用不属於小世界的力量已经算是违规了,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执法官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暴露身份引来祸端,037也只能强迫萧寂剥离魂魄,脱离小世界。
萧寂为向隱年敷好药,换好纱布,將带血的被褥和衣服交给敛秋让他处理乾净,这才躺在榻边的地上,闭上了眼。
向隱年是在后半夜的时候,被疼醒的。
出了一身冷汗,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和那层薄如蝉翼的假面,见一切完好,没有被碰过的痕跡,悬著的心才放下来。
本想质问萧寂为何要下黑手將他打晕,一扭头,便看见萧寂蜷在床脚下,睡得正香。
月色朦朧,透过单薄的窗纸,映在萧寂脸上,顿时让向隱年刚刚那一肚子差点要宣泄而出的不满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向隱年试探地动了动左肩,痛得倒吸了口凉气,他看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和缠的一丝不苟的纱布,觉得伤口虽痛,却比想像中好很多。
甚至还不如早先在战场上差点让人刺穿腰腹那一剑来得痛。
他用右手撑著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將萧寂抱上榻去,却碍於左手不便,用不上力,只能轻轻拍了拍萧寂,將人唤醒:
“女子本就受不得寒,睡地上也不怕著凉你那软榻是睡不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