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脑袋先著地,四脚朝天,脸直接埋土里,连最后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
“你想像一下一个英俊的男人,刚被拒绝,激情满怀去砍树,结果被树干反抽倒地,死状悽惨得像像摔进类池的诗人。”
齐格面无表情地看看他,眼皮抽搐了一下。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威尔赫这种死法还真是荒唐、尷尬、还有点不忍直视。
这傢伙到底在干什么
威尔赫抬头,回忆著,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说不清是陶醉还是自我感动的扭曲笑容。
“后来我復活了。”
他说得异常平静,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月夜之下,我睁开了眼睛,我的身体破土而出,没有人召唤我,没有术士咒语,也没有诅咒链条。”
“我的执念,把我拉回来了。”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墓穴中的空气突然像是凝固了一下。
齐格的眼神一沉,本来因为对方抽象离谱的言行稍微鬆懈下来的神经,陡然又提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一种扭曲且病態的“真诚”。
“我不是什么被魔法復甦的巫妖,也不是哪个献祭仪式里的偶然產物。”
“我只是一—太不甘心了。”
威尔赫缓缓站直,指尖骨节“咔咔”作响,他那本来轻桃的笑意,逐渐转化为一种被怨火烧灼后的偏执。
“她说不爱我”
“那我就让她看看,谁才是最值得爱的男人!”
“她是死灵法师”
“那我就亲手为她造出一一全依尼翠,最伟大的尸潮军团!!”
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如炸雷般迴荡在墓穴中,每个音节都仿佛裹挟著死亡腐臭与疯狂执念。
“於是我开始组建军队。我屠了十八个村子,把每一个敢笑我求爱失败的蠢货都拖出来,钉在树上晒乾。我的尸潮成千上万,每个都能在尸腐咒下自爆,啃碎敌人的骨头。”
“我说过,我只为耀眼的存在效忠。而她一—基莎——是我心中唯一的光。”
“终於,我在瑟班城废墟发现她,我准备了鲜血彩带、破败號角,还有一整片用活人骨架铺就的迎亲红毯。”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带著一种骄傲而自我陶醉的疯狂,就像一个痴情的艺术家展示他的杰作。
“然后她来了。”
他的语气突然一顿。
“她站在高塔上,看了我整整五秒。”
“第五秒,她打了个哈欠,又是哪个该死的哈欠!!!”
“..—.然后她问我,“你谁来著』””
“她———忘了我。”
威尔赫低声说著,语气像是一头裂开的风箱,喷涌出浓浓的悲愤与羞辱。
“她还把我叫成『威尔汉”、『威尔伯”—-你能理解吗我为了她,杀了数千人,重塑了整个死者界限。”
“可她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齐格没有说话。
在这个腐肉切割者身上,他感受到的,不是悲情,也不是可怜一一而是那种纯粹的、
撕裂的自我中心与被拒绝后的病態反噬。
齐格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自恋、自负、执念深重、情感扭曲的不死混蛋。
他不是悲情人物,更不是可怜人;他是自我膨胀、自取其辱、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可憎者。
这也只是一个自恋狂为了自己幻想中应得的爱情,而走入癲狂的深渊的扭曲故事。
自恋狂威尔赫还在碟碟不休的说著自己的故事:
“为了证明我的爱,我和她打了一场。”
“伶那边有个哥哥,叫基孚林,帮伶养了个僵嚼巨人什么的。我这边—我当贏不了。我手下的僵嚼被伶召唤的蝙蝠群撕得稀碎,还被伶施加了精神支配。”
“丑后我被逼退了。但伶说了一句,我到现在还绍得。”
他抬起头,绿火在眼眶中重新燃烧。
“伶说;『你能靠执念復活,还能维持理智。倒也有点本事。』”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笑。
“所以你看,她其实是绍得我的,对吧”
“伶其实是很欣赏我的,对吧”
齐格无语的望著面前的亡灵,只感觉到抽象佩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