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
“魔鬼！你是魔鬼！”
黑衣人头领的惨嚎已经变成了破锣般的嘶吼，充满了无边的痛苦、绝望和彻底的崩溃。
他涕泪横流，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翻滚，试图躲避那如同跗骨之蛆的剑锋，却只是徒劳地将伤口在地上摩擦，带来更可怕的二次伤害。
李玄充耳不闻。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雕刻。
第十刀……第三十刀……第七十刀……
地上散落的薄肉片越来越多，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铺开了一片片诡异的粉白色花瓣。
黑衣人头领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嘶吼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神涣散，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苦海洋中沉浮，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一下。
当第一百零八剑落下时——
“呃……”黑衣人头领的身体猛地一挺，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鸣般的怪响，随即脑袋一歪，彻底晕死了过去。
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渗着血珠的整齐伤口，如同一个被拙劣工匠缝补后又拆开的破布娃娃，惨不忍睹。
林间只剩下他粗重而微弱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
李玄停下了动作，剑尖斜指，一滴粘稠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滑落，滴入地面的腐叶中，无声无息。
他微微喘息着，施展极道剑意进行如此精密的“操作”，对他此刻的状态也是极大的负担，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瞬间钉在了另一个幸存者——那个蜷缩在角落、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黑衣人身上。
正是陈风！
此刻的陈风，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赵梦呓身边充当龙卫时的沉稳与隐藏的阴鸷，他瘫软在泥泞的腐叶中，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上下磕碰，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咯咯咯”声，在死寂的林间异常刺耳。
他的裤裆处，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一大片，散发出浓重的骚臭气味，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当李玄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间，陈风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
“别！别过来！别用那剑！”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发出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手脚并用地向后疯狂蹬爬，在泥泞的地上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迹，试图远离李玄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他亲眼目睹了头领被凌迟的全过程，那精准到毫厘的切割，那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苦，那如同艺术品般被一片片剥落的血肉……这一切都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忠诚，什么门规，什么酷刑反制，在眼前这个掌握着极道剑意、手段比魔门还要酷烈百倍的煞星面前，全都是狗屁！
他现在只想活命，哪怕像狗一样活着！
李玄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依旧滴着血，那无声的压迫感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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