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不动声色,翌日便通过兰宫媛的刺客网络,以特殊方式联系上了正在齐国的韩闯。
兰宫媛早就在叶贤的授权和示意下,独自成立歌舞团来到齐国,其实这个歌舞团均是由刺客和奸细组成的,为叶贤打探情报并收买齐国官员。
韩闯一听自己的堂弟韩竭竟然不知死活,跟叶太保看上的女人有牵扯,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亲自找到韩竭,一番严厉斥责甚至带着威胁的“劝导”后,押着战战兢兢的韩竭来到歌舞团驻地,当着凤菲、小屏儿以及闻讯赶来的董淑贞、云娘等人的面,向叶贤磕头赔罪,口称“不知太保驾临,韩竭罪该万死!”
叶贤的大名早就传遍大江南北,就连韩竭的师父剑圣曹秋道都想与叶贤切磋一二。
最让韩竭害怕的是,当初在秦国,他亲眼看到嫪毐是如何败亡的,韩竭的实力与嫪毐不相上下,可嫪毐在叶贤的手底下连一招都没走过去,可想叶贤的武力值有多可怕。
“太……太保?!”凤菲、董淑贞、云娘、祝秀真……所有听到这个称呼的人,全都惊呆了!
她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平日里沉稳干练的“沈管事”,看着他此刻虽然依旧穿着普通,但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睥睨天下的威严,凤菲终于明白了肖月潭为何会那般失态,明白了为何他能力如此超群,手段如此通天!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沈良!他是权倾秦、楚、魏、赵数国,名震天下的叶贤叶太保!
凤菲怔怔地看着叶贤,心中百味杂陈,有震惊,有恍然,有羞涩,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骄傲,自己倾心的男人,竟是这等惊天动地的人物!那些关于平凡安宁的幻想,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若能跟随在他身边,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或许才是她凤菲真正的归宿。
叶贤坦然接受了众人的目光,微笑道:“此前隐瞒身份,实乃情非得已,如今既已表明,这歌舞团,便是我叶贤的私产,尔等,皆是我叶贤的人了。”
此言一出,董淑贞、云娘、祝秀真等女,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竟是无比的欣喜与激动,能追随这样的男子,夫复何求?
自此,凤菲歌舞团名义上依旧存在,实则已彻底成为叶贤的私有物,团内诸女,皆默认成为叶贤庞大后宫的一员。
而叶贤,则带着这支凝聚了他心血与“收藏”的队伍,正式踏入了风云际会的临淄城,等待他和这支歌舞团的,将是桓公台与稷下学宫的歌舞较量,以及与齐国乃至诸子百家新一轮的博弈。
巍峨的临淄城垣如同匍匐的巨兽,在初升的朝阳下展现出东方大都会的雄浑气魄。凤菲歌舞团的车队,在无数好奇、羡慕、乃至夹杂着其他复杂情绪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驶入这座齐国的都城。
城门守将显然早已接到命令,查验过文书后,态度颇为恭敬地指引他们前往下榻之处。
车队沿着宽阔繁华的东大街前行,两旁商铺林立,人流如织,叫卖声、车马声不绝于耳,其热闹程度远超之前经过的任何城市。
团员们大多第一次来到如此宏伟的都城,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向外张望,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叹。
叶贤(对外仍是沈良)端坐在驾位上,目光平静地扫视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叶贤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角,悄然感知着周围的环境,他能感觉到暗处有不少目光在窥探这支名声在外的歌舞团,其中不乏怀有恶意或别有用心者。
最终,车队驶入了一条相对幽静的大道,停在了一座气势不凡的馆驿前。
门楣上悬挂着“听松别馆”四个古朴大字的牌匾,这里是齐国官方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十六座宾馆之一,环境清雅,亭台楼阁,松柏掩映,果然名副其实。
众人安顿下来不久,便有访客登门,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齐国官服、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他自称是齐国新任相国“后胜”的门客,代表后胜相国欢迎凤菲大家的到来,并送上了一些当地特产作为礼物。
叶贤听到后胜两个字,心中暗笑,这位新任相国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田单不会这么早就退出历史的舞台,后胜也不会这么早登上相位。
随后,又有几位看似达官贵人管家的模样的人前来拜会,送上名帖和礼物,表达对凤菲大家的仰慕之情。
叶贤作为正管事,一一应对得体,既不卑不亢,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叶贤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后胜相国似乎对凤菲歌舞团格外关注,这不仅仅是因为凤菲的名气,恐怕更与齐国内部的权力斗争有关。
待访客散去,肖月潭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叶贤的房间内。
“圣主!”肖月潭恭敬行礼,此刻再无外人,他自然恢复了应有的敬畏。
“肖先生不必多礼,坐。”叶贤摆手示意:“说说临淄的情况。”
肖月潭依言坐下,压低声音,开始为叶贤介绍:“太保,这临淄大城共有八座城门,格局规整。最热闹的当属东西向的东大街、西大街,与南北向的南大街、北大街交叉形成的中心区域,人称‘小临淄’,店铺林立,无所不有,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