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临淄城廓的轮廓,眼神深邃。
凤菲这块美玉,叶贤自然不会放过。
临淄城巍峨的轮廓已在天边隐隐浮现,凤菲歌舞团内的气氛却并未因目的地将至而轻松,反而在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更险恶的暗流。
沙立虽被囚禁,但他多年来在团内经营的势力并未被连根拔起,尤其是那些与他利益深度捆绑、唯恐叶贤(沈良)彻底掌权后自身地位不保的死硬分子。
御者中的许然,是沙立的表亲,平素便与富严等人沆瀣一气,他纠集了五名同样对叶贤不满、或曾被沙立重用的御者,密谋在进入临淄前夜发难,他们的计划简单而粗暴:趁夜纵火制造混乱,然后以“护卫”为名,冲击叶贤的住处,将其乱刀砍死,再推举许然接管御者队伍,进而影响整个歌舞团的权力格局。
与此同时,家将中的头目巫循,也曾是沙立一手提拔,他麾下有十余名亲信家将,负责歌舞团的护卫安全。
巫循此人,武艺不俗,却心胸狭窄,对叶贤一来便凌驾于他之上心怀怨恨,在许然的串联下,两人一拍即合,巫循负责在许然等人动手时,故意延迟救援,甚至暗中协助,控制局面,事成之后,共享权力。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内应,曾被董淑贞视为心腹的婢女小玲姐,因之前作威作福被叶贤间接打压,又嫉妒董淑贞如今对叶贤的倚重和隐约的情愫,竟被沙立残留的亲信以重利和巧言策反,她的任务是在董淑贞的饮食中下入少量迷药,使其无法及时反应,并在混乱中伺机偷取董淑贞保管的部分重要财物和曲谱,作为嫁祸或自肥之用。
这些阴谋,在叶贤强大的精神感知力和圣界刺客网络提供的零星情报辅助下,几乎无所遁形,他洞若观火,却引而不发,只等对方自行跳出来,以便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是夜,月黑风高,营地一片寂静,唯有巡夜家将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子时刚过,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堆放草料和部分道具的马车附近,正是许然和他的五名同党,他们掏出火折,刚要点燃浸了油脂的布条,忽然,周围火把大亮!
“许然!尔等意欲何为?!”一声冷喝如同惊雷。
叶贤负手而立,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面前,身后跟着以房生为首的、早已被叶贤暗中争取或震慑住的忠诚御者,以及部分手持强弩的“圣界”高手(伪装成普通家将)。
许然等人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火折掉落在地。
“沈……沈良!你……”许然还想狡辩。
叶贤根本不给他机会,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切入几人中间,只听“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许然和那五名御者甚至没看清叶贤如何出手,便已惨叫着倒地,手脚皆被瞬间打断,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捆起来,明日送官!”叶贤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几乎在同一时间,家将驻地,巫循正焦急地等待着火起的信号,却等来了叶贤亲自带领的人马。
“巫循,你可知罪?”叶贤目光如刀,直刺巫循。
巫循心知事情败露,色厉内荏地拔出佩剑:“沈良!你休要血口喷人!兄弟们,此人来历不明,排挤忠良,随我拿下他!”
然而,他身后的家将们却面面相觑,无人敢动,叶贤平日虽不管具体护卫,但其展现出的威严和手段早已深入人心,更何况此刻他身后那些“家将”散发出的凛冽杀气,让他们胆寒。
“冥顽不灵!”叶贤冷哼一声,并未亲自出手,他身后一名看似普通的“家将”闪电般掷出一物,并非暗器,而是一枚代表着某种特殊权限的令牌,精准地砸在巫循手腕上。
“当啷!”巫循长剑落地,手腕剧痛。
那“家将”喝道:“奉太……奉沈管事令,巫循勾结外人,图谋不轨,即刻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数名“圣界”高手已如虎入羊群,瞬间将巫循及其几名死忠制服,动作干净利落,展现出远超普通家将的军事素养,其余家将见状,纷纷跪地请罪。
而在董淑贞的营帐外,小玲姐鬼鬼祟祟地端着一碗下了药的羹汤,刚要进去,却被早已守候在此的董淑贞和小宁堵个正着。
董淑贞脸色铁青,眼中满是痛心和失望:“小玲!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害我!”
小玲姐吓得瘫软在地,手中的汤碗摔得粉碎,涕泪横流地求饶。
董淑贞看着这个昔日陪伴自己的婢女,最终狠下心来:“念在主仆一场,我不将你送官,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