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令牌,递给李嫣嫣:“此乃…寡人调遣宫中禁卫的令牌…见此牌如见寡人…嫣嫣,你持此牌,与太保、李园…共掌宫禁…”
这无疑是将最后的底牌交给了叶贤一方。
不久,楚王力竭昏睡过去。
叶贤、李嫣嫣、李园退出寝宫,来到偏殿。
李园难掩兴奋之色:“圣主,大事定矣!有了大王遗诏和这调兵令牌,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控制王宫,对付春申君!”
叶贤把玩着那枚凤鸟令牌,眼神深邃:“不可大意,春申君经营多年,在军中亦有不少党羽,尤其是城卫军和部分禁军将领,黄战、黄霸更是掌控着一部分楚国王室亲卫‘影虎军’。”
“圣主放心。”李园一副成竹在胸道:“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去不少,加上圣主带来的高手,以及嫣嫣掌控的这部分宫廷禁卫,足以控制局面,只待大王……我们便可依计行事。”
叶贤点了点头:“通知我们的人,做好准备,同时,将楚王病重、欲立太子、并委托我等辅政的消息,‘悄悄’放出去,尤其是要让春申君知道。”
李园心领神会:“逼狗跳墙?”
“不错。”叶贤冷然道:“他若不动,我们反而不好动手,他若动了……便是自取灭亡!”
就在这时,纪嫣然从暗处走出,轻声道:“夫君,刚收到庄夫人消息,且兰王和娜采采公主已明确表态,支持宝义复国,并愿意在必要时,指证春申君与夜郎王勾结,打压其他属国,且兰王还联络了几位对春申君不满的属国使者。”
“很好。”叶贤满意点头:“多方发力,春申君已是瓮中之鳖,现在,只等那最后一根稻草压下了。”
叶贤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殿的穹顶,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楚国的权柄,已近在咫尺。
楚王考烈王病危、欲立年幼太子并托孤于秦国太保叶贤和李园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陈郢的权贵圈中蔓延开来,这无疑是一道惊雷,彻底打破了楚国的政治平衡。
春申君黄歇闻讯,又惊又怒,他深知,一旦让叶贤和李园凭借遗诏和辅政大权站稳脚跟,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势力必将土崩瓦解,甚至性命难保。
“父亲!不能再等了!”黄战满脸杀气:“大王眼看就不行了,一旦遗诏公布,叶贤和李园掌控宫廷,我们就被动了!不如趁现在,调集兵马,杀入王宫,控制太子和嫣嫣那贱人,逼他们改立公子犹!”
黄霸也附和道:“大哥说得对!我们手握部分影虎军和城卫军,还有夜郎王和一些门客相助,未必没有一搏之力!只要控制住王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叶贤和李园又能如何?”
春申君脸色阴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否则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叶贤的到来,黄穆的威胁,如今的托孤消息……这一切都将他逼到了墙角。
“叶贤此獠,欺人太甚!”春申君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战儿,霸儿,立刻去调集我们的人马!联系夜郎王,让他带人在宫外策应!今夜三更,以宫中出现奸细,护卫大王为名,兵发王宫!”
“是!父亲!”黄战、黄霸兴奋领命而去。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一切动向,都在叶贤和李园的严密监控之下。
是夜,月黑风高。
三更时分,寿春城内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兵甲碰撞声,黄战、黄霸率领着数千名忠于春申君的影虎军和城卫军,以及众多门客死士,直扑王宫。
夜郎王也带着数百名夜郎武士在宫门外聚集,蠢蠢欲动。
然而,当他们冲到王宫门口时,却发现宫门紧闭,宫墙之上,火把通明,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宫廷禁卫,箭簇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李园一身甲胄,出现在宫墙之上,厉声喝道:“黄战、黄霸!尔等深夜带兵擅闯王宫,意欲何为?莫非想要谋反不成!”
黄战骑在马上,仰头大骂:“李园!你这卑鄙小人,与那秦狗叶贤勾结,挟持大王,意图祸乱我楚国!我等乃是入宫护驾,清君侧!识相的立刻打开宫门,否则踏平宫墙,鸡犬不留!”
“冥顽不灵!”李园冷笑一声,挥手道:“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但目标并非黄战等人,而是射向了他们身旁的空地,显然是一种警告。
“给我杀!”黄战不再废话,长剑一指,麾下兵马立刻开始攻打宫门。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