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我们怎么还要这么卖命往北方走?”队伍中,一名男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道。
陈姓屯长身材高大,眼神警惕,他看了眼队伍外面的一名秦国士兵,低声解释道:“现在秦国分了南北,但是我始终认为北方的扶苏皇帝才是正统。”
跟在陈姓屯长身边,另一名屯长持有不同的意见:“陈胜,话可不能这么说,南秦有李斯这位丞相,且他的手里有始皇帝的诏令,胡亥皇帝的正统性毋庸置疑吧!”
“吴广,我们不需要争论这些,早晚都会有分晓!”陈胜撇了眼吴广以及吴广身边的男人说道。
原来这支队伍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末农民起义的原班人马,由陈胜和吴广率领的前去渔阳服兵役的戍卒队伍。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吴广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吕泽安插在吴广身边的奸细。
只见他四十多岁的模样,气派威武,双目如电,太阳穴高高凸起,赫然是一名懂武功的高手,在气质上,陈胜和吴广与他站在一起,都只能被边缘化。
“吴广,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不要被人蛊惑。”陈胜将吴广叫到一边安抚道。
“张召重此人文武全才,甘愿唯我马首是瞻,你肯定是嫉妒我!”吴广不以为意,反而对陈胜的话,他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陈胜和吴广都是淮阳郡人,只不过一个在阳夏,一个在阳城,算是同乡人,出身贫苦,都有远大的志向。
这里所谓的志向,可不是现代社会的人要当公务员,掌握铁饭碗。
秦朝的阶层主要分为四个等级:王族、贵族、平民和奴隶,任何一个阶层的等级都不是轻易可以跨越的。
陈胜和吴广属于平民阶层,要想当上贵族,唯有服兵役,通过战功来获得想要的身份。
因此在郡守发布征召令后,陈胜和吴广以及一些志同道合者被聚集到一起,准备到渔阳郡服兵役。
秦朝服兵役是有人数限制的,不到数量就要被强制征召,直到队伍形成编制。
秦军的编制是以五人为一伍,二伍为一什,五什为一屯,二屯为一百,五百人设为五百主,一千人设为二五百主。
陈胜和吴广都想通过军功获得身份,且两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在一众戍卒中脱颖而出,成为屯长,各自率领五十人。
陈胜、吴广他们这队人马走了快三个月,仍然没有走到渔阳郡。
如果是一个月前,不论是陈胜还是吴广,甚至是看守他们这一千名戍卒的两名秦国士兵,都要被执行死刑。
就在陈胜、吴广以及这群戍卒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秦国发生了重大变故。
始皇帝驾崩,秦国分裂,陈胜和吴广的戍卒队伍暂时走在南秦的地盘上,可他们收到的命令却是要去北秦的地盘上服兵役。
两名秦国士兵也觉得懵逼,就是他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路走来,各个郡县还在正常发放通关文书,这支戍卒队伍就继续前进。
这一路走下来,一千人的戍卒队伍一分为二,成为两个阵营,以陈胜为主的阵营认为要支持扶苏的北秦,而另一个阵营以吴广为首,要支持扶苏的南秦。
其实陈胜支持扶苏的北秦是有原因的,扶苏继位后,倾向儒家仁政,直接废除始皇帝颁布的连坐制等严刑,减轻赋税徭役,释放数十万刑徒从事农耕。
但是胡亥统治的南秦仍然沿袭始皇帝在位的那一套,施行暴政,包括沉重的赋税、繁重的徭役和严酷的刑法。
吴广的为人,陈胜非常了解,吴广虽然胸有大志,要摆脱贫农的身份,可他没有什么主见,一直寻求吴广的意见。
但是,自从那个叫张召重的人来到吴广身边,一切都变了,吴广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显然吴广不愿意继续前进,他要留在蕲县,等胡亥皇帝的命令。
就这样,本来齐心的戍卒队伍,现在一分为二。
陈胜觉得头疼,他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只要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他会慢慢渗透这支戍卒队伍,最终成为队伍的首领,然后带着队伍投靠扶苏政权,从而获得军功。
古代,不论是哪个朝代,人口都是战争红利。
既然洪水挡住去路,陈胜和吴广只能安抚众戍卒,在原地等待。
就在这一千戍卒原地等待洪水退去的时候,在队伍的后方,一名传令兵骑着快马奔来。
“这位兄弟,所为何事?”看押戍卒的秦国士兵冒雨来到骑兵身边问道。
“速速集结戍卒,形成编制,限你们十日内发往巨鹿郡,违者当按秦律处罚!”那传令的骑兵说完,丢下诏令,一骑绝尘而去。
拿着诏令的秦国士兵心里在骂娘,可还是将诏令下达给戍卒的负责人,陈胜和吴广。
看着诏令的内容,不论是陈胜还是吴广,他们俩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看。
“可恶!从蕲县到巨鹿郡,六百公里,即使没有暴雨、洪水,我们也要走上个把月,现在洪水切断道路,让我们十日到达,与痴人说梦一样!”陈胜脸色难看地吐槽道。
吴广没有说话,他的谋士
